时越寒拿起西裤，余光扫向了还浮着一层水雾的镜子。
他脸上的巴掌印跟他仿佛与生俱来的矜冷，形成一种荒诞却又和谐的反差。
他伸了伸手，在自己脸上被打得发烫的位置轻轻触碰了一下。
这回她是气得不轻。
*
时越寒穿好衣服，还没出卧室，就瞥见沙发上气得像小狮子的女人。
他没立刻出去，先找到手机，发了几条消息。
其中一条是让餐厅的人送早餐上来。
他醒得早，睁眼的时候看到怀里的裴笙笙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昨天晚上却很真实。
像个真实的梦，他还能记得每一个瞬间。
时越寒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只不过是在她靠近他的那一刻，心里那股强烈的冲动，让他迫使自己相信只是一场梦。
等到醒过来时，既不真实，却也不意外。
他就是一时没有把持住，任由冲动冲破了自己的理智。
裴笙笙睡觉一贯睡得熟，他抱了她半天，甚至在她脸上亲了几下才起身去冲澡。
这个漫长的过程足够让他脑子彻底清醒过来，所以她暴躁的反应，他是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时越寒将手机扔到一边，慵懒的步子从卧室走出来。
他看了眼裴笙笙身体套在浴袍里的狼狈样子，“先去刷牙。”
裴笙笙只想说，刷尼玛的牙，她现在是该去刷牙吗！
骂完他，她就要马上离开这里！
“先去刷牙，其他的等会儿再说。”时越寒不紧不慢的开口，看着她盛怒中不屈的倔强，“不然，你可能没法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