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凉笑起来，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王翔，“王经理，你是不是窝在舒适区太久了，连渠道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肯定不是苏论斤一对一服务啊。渠道公司有对应的客服专员，一客户多渠道开发，服务压力都放在渠道公司的客服专员头上。咱们渠道事业部只负责和渠道公司沟通，借用他们的客服专员罢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
王翔震惊在原地，张大嘴缓不过神。
渠道……还能这样玩？出服务出力的人不是盛世？
这下他明白为什么渠道公司要剥掉一层利润的皮。压根不是渠道公司占便宜，轻松赚钱的人是萧凉的渠道事业部啊！
林嫣然屈指叩了叩桌子，冷冷道，“王经理，按照集团竞业制度，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王翔将脸埋在手掌中，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做了一辈子手脚，脏手段无数，最后居然败在坑叔的侄子手里。
“我还有个疑问。”
萧凉不等王翔问出口，笑道，“渠道事业部战绩曲线一路上行，几乎垂直，这不奇怪。渠道这类型的销售方式，就会在短时间里带起大幅度的业绩。当然了，渠道分为很多种，盛世的渠道端刚刚开始，用渠道的业绩去和直销比，也是不公平的。”
渠道体量大，但利润要被剥掉几层皮，每个客户的盈利不高。直销的钱是实打实地进来，真金白银。
会议室里一片嘘声，不少中层管理放宽心下来，望向萧凉的眼神也变得和善。
原来渠道没那么神乎其神，不过是用体量换利润罢了，走不同的方向。
王翔垂头丧气，卑微地望向林嫣然做最后的哀求，“林总，我也是盛世元老级的人了。再给我个机会，扣薪记过行不行。再不行，降职也成！林总！盛世南区是我建起来的！全部是我带起来的！”
他说到最后语气哽咽，快哭出声。
林嫣然目光淡漠，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凉。
“噗通——”
王翔一把跪在萧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告饶，“萧经理！是我的作风有问题！是我的问题！我就不该买名单！萧经理！萧领导！萧总！您给我一个机会！我绝对会帮你赚钱赚到翻！你帮我在林总那说好话！求你！”
萧凉淡淡望着哭诉求饶的王翔，一脚将他蹬开。
“该滚滚哪去！还有，我准备保揭发你的王伟，你们叔侄两个，总得留下一个对不对。”
王翔怒目瞪向不知所措的王伟，咆哮暴喝，“混账小子！都是你干的！你还有脸留下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王伟左右开弓抡起暴躁的拳头。
王伟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只想拿到五百万走人跳槽，哪里想到萧凉居然利用王翔对他的仇恨，反将他一军。
“叔！别打了！死人了……唔……”
战绩汇报会结束后，盛世的前线销售架构又有了巨大改变。
王翔因重大过错被开除，南区被东区和西区合并。而萧凉的渠道事业部迎来一位新成员。
脸颊淤青高肿的王伟。
萧凉拍了怕颓丧脸的王伟，笑道，“王客服，电话好好接听，语气温柔点，干得不好，罚你奖金。”
王伟怒从中来，怒喝，“我要辞职！我不干了！”他要卷着五百万跑路。
萧凉惊讶地看向王伟，夸张道，“我还以为你会感激留下来，有王翔在外面一宣传，你觉得还有同业敢用你？别说同业了，王翔报复心起来，怕是整个长乐市都没企业会录用你。”
王伟，“……”
他被威胁到明明白白。不过幸好，他兜里已经抢到了五百万，有这钱，他还愁什么奖金提奖？够他胡吃海喝十年加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