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表情那叫一个纠结。
纠结得想让人打他。
……
五位天王给出的条件都很诱人，苏皓没想到自己竟优秀到了这种程度，让天王们纷纷爆灯，一下子就苦恼了起来。
“不，还是有一位可以先排除。”
是布天王。
不是他条件不好，而是……画风不适合。
对，画风。
跟他担心小身板承受不住什么的，莫得关系。
其他四位……
“乌天王主攻木系，主力之一的操盘傀儡，有念属性，擅长运用精神力。
“乌天王手里，也肯定有高明的精神力锻炼方法。”
“瀚海天王主攻水系，但也契约了木系火系精灵，指点我一样绰绰有余。”
“于天王主攻风系，掌握了诸多飞行奥义，跟小家伙它们也契合。”
“阎天王，以毒闻名，但她有两只鬼系精灵，在幻术一道上造诣很高。”
几位天王也许诺了不少资源福利。
天王出手，哪怕拿出的只是一小部分，也比那些普通导师更丰厚。
“更珍贵的，是天王级大佬的眼界和知识。”
知识很重要。
面板无论解锁什么，都需要有明确方向乃至前置要求。
三只精灵下一步该如何发展，也需要有人指点。
这些，正是苏皓目前缺乏的。
谁让他只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学生呢。
顶多优秀了那么亿点点。
“选项太多，又只是单选题……
“迷梦蝶你怎么看？”
“咕喏？”
它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
与此同时，
观战台上。
有的导师挑好了学生，起身离开。
也有的导师不在意学生，离开去忙活其它的事——学生数量不够？再随便发个邀请就得了。
乌天王坐在那儿，表面镇定。
实际上有点小着急。
不对劲，不应该呀！
他目光瞄向肌肉屠等人，暗想，“难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开出了不合规矩的条件？”
乌天王想着。
考虑要不要再加点条件。
要不要去亲自邀请。
但好像又有点落他天王级的逼格。
毕竟偶遇是偶遇，亲自去又不一样了。
他纠结。
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乌天王抬头一看。
“老师，您怎么来了？”
其他几位天王，也看见了忽然出现的人影。
来人穿着一件中山装，背着手，头发银白，脸上却不见多少皱纹。
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仿佛是个普通的老人。
几位天王却都起身，面带敬意，“校长。”
“老师，您不用镇守那边？”
老人随意地坐下，目光望向那群新生所在，笑骂道，“我建的学校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回来看一看你还不愿意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举双手双脚热烈庆祝老师您回来。”
老人瞄了眼乌崔志，“新生挑战我刚才都看见了，怎么，想收徒弟了？”
乌天王老老实实地点头。
“那个新生是不错，有点意思，他的精灵也是，有个性，有趣。”
“那……”
乌天王瞥了肌肉屠等人一眼，露出了几分得意。
看看，有老师的支持，小苏的导师，那一定是我。
下一刻，
乌天王就听见自家老师说：
“那他以后就是你师弟了。”
乌天王刚露出笑容，笑容忽然就僵住了。
老师刚刚说的好像是……
师弟？
不是徒弟？
等等，肯定有哪里不对！
几分钟后，
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乌天王露出一副无法描述的复杂表情。
按理说，老师也没有多少时间教导弟子。
按理说，最后还是会把任务交给他。
再按理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老师收徒就是这么随性。
但……
我看中的学生忽然成了我师弟？
乌天王面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