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宫女们福了福身，向他请安。
“太子妃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怕是醉了，已经入睡。”
拓拔翊了然地点了点头，“你们都下去吧。”
“是。”
拓拔翊走进内室，见到钟离馥躺在床上，便坐到了她身边。
“馥儿。”
他俯下身子，在她轻蹙的眉间吻了一下，钟离馥像是感觉到了一样，侧过了身体。
拓拔翊伸出手去，想把她的眉间抹平，他不知道她在做着什么梦，但是看她即使在梦中也是这副模样，便有些心疼起来。
钟离馥懒懒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笑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起来。
“馥儿，怎么了？”拓拔翊发问。
钟离馥摇了摇头，身体不由地往后方退去，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馥儿，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拓拔翊想要安抚她，于是也上了床，向她靠近，但钟离馥却一直躲闪着。
“你躲我干甚？”拓拔翊想要去她她，却不小心将她的衣襟扯松，露出了白嫩的香肩。
钟离馥哭得更凶了起来，抱起枕头挡在了自己面前。
她又想到梦中萧毅轲佯装做微笑的落寞表情。
她放不下，她还放不下自己过去的人生。
“馥儿，发生了什么你都告诉我，好吗？”拓拔翊怕再迫近她反而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于是停下了动作，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对她不会有任何伤害。
“你不要碰我。”钟离馥摇了摇脑袋，蜷缩起身子。
拓拔翊看她这幅模样，也大致才想到了她方才做了什么样的梦。
除了萧毅轲，又有谁能让她如此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呢？
拓拔翊无奈地笑起来，他规矩地坐到了床边，侧着身子看着钟离馥，想要劝解她。
“馥儿，你放松一点。你知道的，我不会伤害你，对不对？”
钟离馥点了点头，但仍旧谨慎着。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拓拔翊肯定地点了点头，“今天是我们成亲对吧？刚刚我们祭过天，祭过祖，也已经昭告天下了。你现在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你可明白？”
钟离馥再次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头。
“是不明白，还是不承认？”拓拔翊看着她。
“对不起……只是……”
“只是什么？”
他见她开了口，便觉得她该是内心有了些动摇，于是再次试图靠近她。
“馥儿，你是喜欢我的，而今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拓拔翊慢慢地，感觉浑身燥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