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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走到门口，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直至那背影彻底隐在黑暗里，才走回去。
她今晚没让他留下，是不是太过绝情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睡觉。
翌日，南栀过来伺候她洗漱。
“娘娘，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她手上摆着餐碟，悄悄拿眼瞟甘棠的神色，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即使已经过去一晚，甘棠仍对那个吻有些害羞，脸不受控制地发烫，她呷了口清茶，有些掩饰心虚的意味，“什么都没发生。”
南栀捕捉到她的刻意掩饰，知晓昨晚肯定不如她说的这般轻巧，紧接着又问，“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
甘棠终于察觉到不对，放下杯子，看她，“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南栀也不再隐瞒，索性大方承认，道出实情，“今天小诚子来找我，说皇上病了，让我旁敲侧击地问问您怎么回事。”
“病了？”显然甘棠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他不是说去御书房睡吗？怎么还病了？
“小诚子说他昨晚亲眼看着皇上走进勤政殿，可早上却是在小亭子里发现他的。陛下现在还发着烧，连早朝都没上。”
“怎么会？”甘棠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不会离开以后，在小亭子里睡了一晚上吧？
“据小诚子说，应该是在亭子里待了一晚上。”
还真是。“他跟我说去御书房睡啊。”
“那娘娘要不要去看看？”
甘棠点点头，算是应下。再怎么说，李询瑾病倒跟她有关，不去看看，怎么都说不过去。
“走吧，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