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澜熙陷入某种诡异的思绪中时，凝妃又再次开口，说了一席惊人话语：“既然妹妹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那咱们就不必再商讨了，直接等今儿个要一起赏桂的人过来吧。”
沈澜熙：“？！”
听凝妃这口吻…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哪怕她今日不提这转移视线的办法，凝妃自己，也会主动提出？
不，她不仅会主动提出，甚至还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这场莫名其妙的赏桂小宴，就是她准备“撕破脸皮”的场所！
思及此，沈澜熙不由暗吸一口凉气。
早上才刚得到消息，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如此一算，凝妃几乎是一点儿不曾犹豫的。
她为什么，能这么淡然？
凝妃大抵是瞧出了沈澜熙眸中划过的那一丝不理解，弯唇一笑，她便自然解释道：“我与陛下是一派的，我背后的程家，也是死守陛下这一派的。所以，无论任何时候，我都得帮陛下。”
听凝妃这么说，沈澜熙便大致明白了。
凝妃是在帮陛下，而不是帮她，因为凝妃与陛下，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可还没等她把疑惑抛下，凝妃又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况且，做师姐的，本就该照看着做师弟的。”
嗯？师姐照看师弟？
闻言，沈澜熙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总觉得，凝妃这话…是把陛下放在“弟弟”这样的位子上说的。
而不是，夫君。
后宫第一宠妃，对陛下的定位，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