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很潮湿，不知道是看动画片哭过了，还是天气热或者困倦的原因。她没睡着，只是眼神有些迷离。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点恍惚和失神。
“你喝多了吗？”匠诗有点不敢相信，看看桌上，自己面前的茶几上有三个空瓶。那是自己喝的，而苏柔只有手里握着的那个空罐。
苏柔点点头，依然靠着匠诗。她脑袋轻轻的，头发很柔软。
电视里的动画片，主角那个男孩抓住了跳下阳台的女孩子的手臂。但是两个人都在向下滑落...很快两个人就要一起掉下去了。
“不要再等了...”苏柔喃喃着，说了句话。
“什么？”苏柔声音太含糊了，匠诗什么都没听清，转头问她。
苏柔却又不说了，只是望着匠诗。好像在欣赏他漂亮的眼睛。电视里的男孩一使劲将女孩拉了上来，结果自己却掉下去了。
“下雨了...”
这次苏柔的话匠诗听清了。
匠诗扭头听听，是的，外面又下雨了。他走到落地窗前，势欲将窗子合上。
“留一点缝隙。”苏柔说。
窗子是上下开合，开着些也不会有太多雨潲进来，匠诗便给窗子留了条缝隙，然后将厚重的窗帘拉上，窗帘阻挡了路灯的光，屋子里只有一盏小立灯和电视亮着，便有些暗了。
“你要回家了吗？”苏柔一直看着他走来走去，轻声的说。
“我陪你看完。”匠诗给苏柔倒了柠檬水，重新坐在旁边。
“你看过这个片子吗？”苏柔问。
匠诗点点头。
“我也看过了。”苏柔说，说着嘴角浮起微笑。匠诗不明白她什么事这样开心，不解的看着她。
“...”苏柔又对他说了什么，但是完全没发出声音。匠诗看不懂唇语，依然看着她，苏柔抓着他的手臂，让他凑近自己。
苏柔闻到他身上啤酒的气味，还有男生的气息。不难闻。
“我们做那个吧。”
“你喝多了吗？”匠诗心里诧异，但是脸上很平静。
“我认真的。”苏柔确实很认真，但也确实像喝多了的喃喃回答。
用食指勾住了他领口。语气更低，但很清晰的说。
苏柔又让他凑过来，匠诗以为她还要耳语什么。却感觉一个凉凉的柔软的碰了自己脸一下。
匠诗也轻轻吻了苏柔一下。
苏柔抿唇回应他。
“别闹了。”她轻轻吻他，让他有些不能平静了。
窗半开着，雨声还是很大。
苏柔却望着他，眼睛里的光，像迷了路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