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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匠诗比较意外的是，第二天清晨六点的时候，苏柔却已经醒来了。
自己敲敲门，门内很快传出已经脱离困倦的清亮愉快的声音。
匠诗有点诧异，以前瞧苏柔早起，听她说话总是带着鼻音，像个奶气的小猫咪一样。她总是闭着眼睛刷牙洗脸穿衣，直到出门才会清醒。
匠诗推开门，见苏柔在床上坐起来了，一双眼睛清澈的望着他进来。
“睡的好么。”
苏柔点点头，便从床上下来，伸手拉开格挡着房间与外界的窗帘。
“那...我们六点半出发？”匠诗倒是很困，挠了挠蓬乱的脑袋，打着哈欠商量道。
苏柔点点头。
“匠诗。”匠诗转身要离开，给她关上门，让她自己收拾的时候，苏柔又唤住他。
“我想明白了。”
“什么？”
苏柔莞尔一笑，却不回答，清晨还没有完全苏醒的薄薄阳光打在她侧脸上，让她的眉目看起来也柔和单薄。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她转过身望着窗外的晴空高楼远山，一字一顿。
日月既往，不可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