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岚如同来时一般匆匆,去的也匆匆。
唯有床头上摆着的急速退烧药和那垃圾桶里的一次性针管证明她确实来过。
阮知夏退烧后,便没有再说梦话。
人会在虚弱的时候梦到自己最恐惧的事情,而阮知夏已经好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的了,这也是因为发烧,体质下降,这才让梦魇有机可乘。
这烧一退,她的意志力回旋了许多,自然就不再做噩梦。
烧退了大约半小时后,阮知夏便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不小心拉扯到背后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不想伤口二度撕裂,就给我好好趴着!”
房间里响起了男人低沉幽冷的声音。
阮知夏微微一怔,下意识朝着声源望去。
不远处的,坐着一个黑影,黑影显得硕长而挺拔。
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想起昏迷前被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
她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连带着耳根都一片粉红。
阮知夏趴在床上,轻轻的说道:“那个,谢谢你。”
谢谢他把她从丁宛瑜的魔爪中带了回来,更谢谢他替她收拾了丁宛瑜。
“不用急着谢我。我救你,不过是不想你丟了我司家的脸。”
男人坐在轮椅上,双手搭在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敲打着腿面。
阮知夏抿唇,眉头轻皱,她发觉这个男人,说话真的是……
看着乖乖趴在床上的女人,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幽冷,“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你和你父亲一起耍我的事了?”
“什么耍你的事?”
阮知夏有些懵,一时没明白男人的意思。
“你代你妹妹替嫁的事,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