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坐在车里，比少年的那个身体稍微好点，不是很虚弱，哑着声音道：“不太好，难受。”
如果是一般的人，为了不产生交集，明镜都会说不打紧的，一切就随随便便地揭过。
可以说，明镜很难得这么任性，有点撒娇的意味。
可这时，楚辞镜喃喃道：“哥哥，哥哥……哥哥……”
明镜愣住了，脸上压不住惊讶的表情，她已经惊呆了，半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见了鬼了。
她刚才没说话，一句话都没说！
可是，“他”说话了！
明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心里承认这个第三人称。
用的是“他”，而不是我！
她和楚辞镜这个身体的联系好像削弱了不少，控制不动了！
沐弈好像什么都没发现，或者说，他根本没抬头看见明镜的惊讶表情。
“叫我哥哥？再叫一声。”沐弈很愉悦地说着，用自己的精神力舒缓着少年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控制权似乎又回到了明镜手上，她又联系上了少年的身体。
明镜眼神复杂地看着曾经的自己，她以为的一切，好像都要推翻了。
“镜镜，好点了吗？”沐弈收回异能量，温和地问道。
这次是楚辞镜说话了，道：“好多了，谢谢。”
对呢，明镜是明镜，楚辞镜也有着自己的意识，就是这样的感觉。
楚辞镜，是“他”，不是明镜。
那个“他”以后还会再出现的吧，然后逐渐占据主导，成为独立的楚辞镜。
“梦里没有他，只有你一个。”
当初沐弈说的话仿佛重现在眼前，好像快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