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全部都讲过。
但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尹羡全部忘记了。
她拼了命地回忆那几个晚上，顾异跟她很详细很认真的讲解题目。
想不起来了……
如果让顾异知道，这样的考试题目，她全部做过一次，还讲解过，竟然还不会。
回家后，也不知道顾异要怎么惩罚她了。
她焦头烂额地挠着脑袋，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罢了。
当顾教授在课室巡考的时候，侧眸睨了一眼尹羡的试卷。
他强压内心的愤怒，右手的五指紧紧向掌心握住。
他眉中紧皱，假如有一只蚊子进过，这种皱褶都能夹死蚊子。
顾教授眼眸里的火光四射，简直能迸发出火花。
考试终于结束了。
大家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尹羡伸了伸懒腰，太难了，虽然都做过一次这个试卷，但几乎都还是做不出来。
交了试卷，她感觉如同从地狱出来。
“羡羡，我中午约了墨子，我就先溜了……”
许静欢快地回道，简直像一条无忧无虑的小鱼儿。
“你不是约了那个？”
尹羡追问着。
“我推了白昼了，管他呢，还是我的墨子重要，哈哈哈。”
还没有说完，许静就蹦蹦跳跳地赶着去见她的姜医生了。
趁顾教授还在整理收好的试卷，尹羡心里想着，
还是快点逃比较好。
免得待会被他看到了，又要数落一番。
尹羡急急忙忙地收拾桌面上的书本和笔记。
要快点溜之大吉。
忽然，一阵怨气冲天的感觉，让她的后背凉飕飕的。
一大片灰暗从后来笼罩过来。
超级不祥的预感。
“尹同学，中午待会直接过来我的宿舍，午餐我这边也帮你打好了……”
一把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她的后背缓缓传了过来。
真希望是听错了。
尹羡转过身去，发现整个脸都黑乎乎的顾教授，正现在她的前面。
“顾教授，今天中午，我，我……我约了许静……”
他一听，脸色更加黑了，如同一块已经烧黑的碳。
他从他的西裤裤袋里拿出手机，点了几行语音留言。
【顾医生，今天中午我约了静儿，你要不要和尹羡一起过来？】
【你不过的是吧，那我们自己去了。】
是姜墨的声音！
“尹同学，诚实不说谎才是好孩子，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说谎了……”
他的声音低沉，阴鸷，漠然。
尹羡的脸瞬间从脖子到耳根全泛红了。
她一言不发。
都想找个裂缝钻进去了。
“尹同学，待会请准时到我的宿舍……知道没！”
尹羡还是一言不发。
“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