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过陈数的这套公寓，这回来我称得上是熟门熟路。
把摇篮放在可以看到的地方，换上干净的底垫，把顾影顾悠放了进去，然后我着手收拾房子。
长时间没有人住，家具上积满了灰尘，就在我准备去换盆水时，门铃忽然响了。
走过去，从猫眼看外面，一张熟悉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是柯妙晟。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门。
“青姐，你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搬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啊。”柯妙晟站在门口，眼中满是受伤，问我的时候声音都发着颤。
我垂着眸，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不是你的原因。”我没打算隐瞒柯妙晟，也没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只是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的灿灿是因为我受伤的吧……”
没等我说完，就被柯妙晟打断，“青姐，那是你自己的猜测，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车祸起因在你！”
柯妙晟很激动，伸手抓住我的肩膀。
他力气有点大，我忍不住挣扎，吃痛的表情落在柯妙晟眼里，他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弹开，“抱歉，青姐，我没控制住我的情绪。”
“不怪你。”
不告而别的是我，该说抱歉的也是我。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的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我连累灿灿出了车祸，没有出现糟糕的结果已是万幸，我不能再……”我顿了一下，缓缓心绪，继续道，“再把你也扯进这旋涡里面，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如果再不离开，岂不是坑害恩人，更何况你已经为了我伤过了。”
我笑了下，分别才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