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谢谢了。”我微微点头表示谢意，然后把程芳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说完地址之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对，他居然让我说地址，那么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我和季燃已经不住在一起了，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老人家啊。
老人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也不会利用你太多的时间，不过有几件事情我要跟你确认清楚。”
“您说。”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嗓子都哑了，我连忙清了清嗓子，认真的看着老人家。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外孙的吗？”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人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点了点头。
“林小姐，请恕我冒昧，我为了我外孙的将来，不得不谨慎一点，所以我调查了你之前的情况。林小姐，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和我的孙子于子健也认识，你以前的人际关系还真是丰富复杂啊。”
我也不知道老人家这话是褒还是贬，我也不知道他想打听到什么，但是他终究是季燃的长辈，又没为难过我，我只好浑身像是张刺一样的，坐在车里。
车子开的很慢，车户有一阵了，他才开口：“挺说你搬出去？”
“是。”我拘谨的点了点头。
“怎么，你和我外孙分手了？”
我低下头，没吭声。
“我不像我的我那个女儿认一些没有道理的逻辑，虽然我觉得我外孙娶了你不是一项收益很大的投资，但是没办法，我也是过来人，我也年轻过，这些我都懂。”
我心说你要是都懂就应该管管你的女儿，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当然这样的话我是不会真的说出来的，只不过是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下罢了。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你也未必会信，不过我今天来，也不是来当说客的，我只不过是来问你几件事。”
我点点头：“您请讲。”
“我外孙已经连续宿醉好几天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我摇摇头。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就不要装傻了。”
“季燃他最近还好吧。”
“当然不好了，我还没看他这么失态过，自己的外孙自己清楚，上一次我看到他有这种失控的表现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以为他长大了，成熟了，没想到他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外公，您太高估我了，我对季燃没有那么大的影响。”
“有，怎么没有呢，他为了你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他爸妈为了这，都和我这个老头子告状了，按理说，女儿嫁出去了，我不该插手女婿家的产业，但是季燃他是我最看好的孩子，我不能不管。”
“季燃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相信他能够拎得清的。”
老人的一番话，听的我云里雾里，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他来找我是干嘛的，是想让我跟他的外孙一刀两断，还是来当和事佬劝我的，我怎么听着两样都不像。
看我歪头看着他，老人笑了一下。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们俩的感情做出任何的干涉，我说过了我只是想搞清楚几个问题，你爱我外孙子吗？”
“哈？”
我没想到老人家一开口就是这么高能的问题。
“我”
我犹豫了，爱吗？是爱的吧，就算是现在我依然是爱的，只不过这份爱已经夹杂了太多其他的因素在里面，让我自己都看不清了。
“你犹豫了，我问季燃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都没有迟疑的就承认了，难怪这臭小子会这么沮丧。”我看着老人家，确定他应该不会拿我寻开心。
这才清了清嗓子：“我爱他。”
“哦？是吗？”老人听我这样说，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接着问道：“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您请说。”
“我听说，你的家境似乎不太好，或者说你的家人经济上，似乎有点苦难，这是不是你接近我外孙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他问这样的问题，的确是很让我难堪，我当初认识季燃的时候，恨不得见到他人就跑，哪里会考虑他有没有钱的事情。
但是现在让我坦荡荡的说出自己一点都不贪图季燃的钱，似乎有点可笑，因为我的家人，刚从季燃那里拿了一大笔钱，这件事情，就算是我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但是，我怎么听说，最近我的外孙刚给了你家一大笔钱。”
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知道在您一家人的眼里，我和季燃的条件差的太多了，你们有这种怀疑也是正常的，而我的家人，很遗憾，他们在价值观和我很不一样，所以我已经和他们断绝了来往，但是有些事情，并非我能掌控的。”
我低下了头，觉得自己的解释十分的苍白无力。
“嗯，我暂时相信你的话。”
“真的吗？”
我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老人家。
“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林小姐，虽然你在我心目中，不是最佳的外孙媳妇儿人选，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死板的人，我不会棒打鸳鸯的，你用不着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