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子衿也不清楚多少。
他摇摇头，道，“演武之地里面如今到底如何，我也并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看向君轻暖，眼底噙着一丝无奈，“我离开那里，也有四万年光景了，这期间能发生很多很多事情。”
君轻暖听着这话，鼻子忽而酸了一下。
若非因为她，子衿又怎会折腾这九万年？
此时，池清虚却开口了，道，“三年前我进入演武之地时，外围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风化的岩石，碎成了齑粉，四周一片荒凉，好似里面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里面呢？”子衿闻言，薄唇微微抿住，心底亦爬上一丝丝苍凉。
毕竟，那是他曾经的城堡。
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他不可能心头一点波动都没有。
池清虚多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道，“里面的建筑物大都是青铜铸造，又有阵法保护，所以看上去完整一些……我的傀儡就是从里面带出来的。
但是，里面没有任何生命，一根草也不长。
那只傀儡，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有生命迹象的东西。”
池清虚的嗓音也变得苍凉荒寂，好似置身于当初那青铜古堡外围一样，“清虚剑所在的位置也很奇怪，如此至宝竟然就那样丢弃在乱石当中，在唤醒之前外面凝结了一层风化的岩层……
就我的感觉来看，里面应该发生过一场浩劫。
只是，这场浩劫是战斗还是别的什么，我就看不透了。”
君轻暖和子衿听着这话，心头逐渐笼罩了阴霾。
子衿的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凝，嗓音极寒，“四万年前，我离开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座死城了。但是我确定，清虚剑当时在太虚神殿当中。”
“所以，在你离开之后，还有人去过太虚古堡，并且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君轻暖一瞬间又想到了伏扬，“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此次进入太虚古堡，或许会安全一些。”
所谓福兮祸之所伏，只是君轻暖和子衿还是感到难过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