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给顾倾城使了个眼色，抱着药箱的手在药箱下面拼命打手势，做出一个拉扯自己衣服下摆的动作。
顾倾城先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在韩东旭转身要走的时候叫住了他，“东旭。”
韩东旭后背一僵，这是顾倾城跟他坦白自己找回记忆之后，第一次这么叫他，不是连名带姓，而是跟她失忆的那个时候一样，用亲昵的称呼。
“那个，要不我先走。”方韵抱着药箱询问韩东旭，“夏小姐还等着我去包扎。”
韩东旭‘嗯’了一声，让她走了。
实验室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静谧的过分。
韩东旭盯着顾倾城看了片刻，慢慢走到沙发，坐了下来，和她之间只隔着一扇小小的茶几，“你刚刚叫我东旭的那一瞬，我还以为又回到前段时间了，你什么都没想起来的时候。”
顾倾城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韵的意思应该是让他拖住韩东旭，她刚刚情急之下就那么叫他了，但是真让她虚与委蛇，她做不到。
都撕破脸了，谁会信你就这么服软了？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韩东旭问。
想了半天，顾倾城眼角的余光瞥见实验室角落的一个小熊玩偶挂件，灵机一动，“我是想问，小橙子呢？那天你带我去医院看她，我本来要给她买橘子罐头的，结果后来自己晕倒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提到女儿，韩东旭的神色有所缓和，“她回国了，燕京的水土不适合她，你很喜欢她吗？”
“嗯，”顾倾城点了一下头，“小橙子很乖。”
这倒不是撒谎，那孩子虽然七岁，但是却懂事的过分，先前大概是韩东旭不让她提到自己的亲生母亲，逼着她要她叫自己妈妈的，她也就照做了。
韩东旭的眼神亮了几分，“等到我们回到h国之后，我就把小橙子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到时候你就可以一直跟她在一起了。”
“回h国？”
顾倾城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