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过来，唇角一扬，“那就要问你家孩子自己了。”
……
顾星辰还是摸不着头脑，但她动作很快，交了钱，又跟护士攀谈了几句。让顾正楠温声喊了句“姐姐”，那年轻的小护士就特别兴奋地来给顾正楠扎针了，一点时间都没耽搁。
“护士小姐姐，你辛苦啦~”
顾正楠照着顾星辰教的，笑得客气温软，让人看了就想捏捏他粉白的小脸蛋。
小护士母性大发，简直想把顾正楠抱回家自己养算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朋友你生病才辛苦呢。”
待护士一走，顾正楠就萎靡在椅子上，眼皮耷拉着，一点精神都没有。他最讨厌生病了，偏偏小孩子就是容易生病，他有什么办法？
“junglebell，junglebell……”顾星辰的手机忽然唱起歌。
她低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关掉铃声。
在顾正楠看过来前，她面上已经扬起了轻松的笑容，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正楠想吃什么？妈咪去买。”
顾正楠没在意，反而吸吸鼻子，委屈地仰头贴住她的掌心，瓮声瓮气道：“妈咪，你不问我怎么回事吗？”
顾星辰莞尔，“不问了，正楠也长大了，有心事是正常的。”
顾正楠听了，心里越发沉重。他知道妈咪在怀疑什么，也知道自己和妹妹最近确实太反常了一些，可是、可是……妈咪就不想要个爸比吗？
他眼神灼热地看着顾星辰，玫瑰色的唇瓣一开一合。
“妈咪，其实我和一一都想要——”
“想喝粥是吧？妈咪这就去买。”顾星辰别过头，起身。
妈咪……
顾正楠怔怔地望着顾星辰离去的背影，一颗小心脏像是灌满了水似的，酸酸涨涨，连眼睛都要涌出泪来。
他低下头，认真地忍住不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忽然多了一双女人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