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们议论开了，有的说：“的确经常都有嗡嗡声，吵得睡不着觉。”
“我问过妈妈，妈妈说这是地底恶魔的声音，还吓唬说要是我不听话就会被恶魔抓走。”
“应该是风吹石头的声音吧。”
有的说：“从来没听到过什么嗡嗡声。”
“是你们听错了吧？”
“我小时候听到过，后来长大了就听不到了。”
邓肯仔细听，忽然发觉这嗡嗡声不只是声音，而是一种灵魂共振。有些龙的灵魂比较敏感，就会听得很清晰，不那么敏感的就只能听到很轻微的声音。
有些龙的灵魂防护力强，那就彻底听不见。
邓肯在前面领路，越走嗡嗡声越强。道路很窄，有时候根本就没路，邓肯只好开一条路走过去。听得到声音的龙渐渐变得不对劲，眼睛充血，耳朵变大，行为变得很有攻击性。
走路的时候和别的龙碰一下就大吵大闹，有几次差点打起来。
麦金和加里森走在一起，过一个弯的时候两头龙撞了一下，加里森大怒：“你眼睛瞎了？”
“干什么？”麦金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个火气都这么大。”
“我说你呢！”加里森说，“赶紧给我道歉！”
“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这是吵架的时候吗？”麦金说。
“不服？来啊！”加里森猛地扑了上去，对准麦金的脖子就咬。
还不是平时打架那种咬，而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下杀手，麦金大吃一惊，只好反击，一口火焰龙息喷过去，两头龙打成一团。
“住手！”邓肯说。
他让爱丽丝上去，一巴掌把加里森拍晕了。
“大家冷静。”邓肯使用了法术，给这些龙加上了防护法术。
可是专业不对口，防护法术效果不够，依然还有很多龙能听得到嗡嗡声。他们的表现也越来越诡异，不但脾气暴躁，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邓肯一路都观察着他们，若有所悟。
智慧生物进行思考的时候，会激活脑部不同的部位，对应着不同的思考方式。
比如说智子疑邻：宋国有个富人，下大雨的时候墙塌了。他儿子说：“如果不赶紧修好，一定有贼进来。”他们隔壁的老人也这么说。这天晚上果然进了贼丢失了大量财物，富人夸儿子聪明，却怀疑隔壁那个老人就是贼。
这就是因为思考方式不同，对儿子用的是自己人模式，对邻居老人用的是外人模式。
如果对儿子也采用外人模式，就会觉得儿子比邻居老人更加可疑。儿子更清楚财物在哪里，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