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兰看着秦淮，目光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亮。
“我有一个秘密，是关于南诺的，我要告诉你。”
她嘴角噙着笑，拉着秦淮的耳朵，凑到她耳边耳语。
秦淮的眼睛和嘴巴逐渐长大，脸色层层苍白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海兰。
许海兰满意的笑了，“怎么样？震撼吧？”
秦淮退了一步，脚步虚浮，险些站不稳，一张精致的小脸上，脸色苍白。
许海兰正对着她笑，她踉踉跄跄扶住椅子，喘不过气。
南诺……南诺竟然……
她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道是怎么从许海兰的家里出来的，门忘记关，一路跑下楼，声控灯亮了一路，撞的狭窄的楼道里，东西掉在地上。
叮叮咣咣的响。
直到她坐在车上，静静的车厢里，没有开灯，她目光木讷的看着前方，一个脚步蹒跚的身影，慢慢的从远处走近，走过来。
低着头，弓着背，一步一步向着公寓里走过去。
那背影，苍老有仓皇，再也撑不起任何一片遮风避雨的天地。
她用力的垂向方向盘。
车子发出长长的鸣笛声，在安静的黎明的夜里，格外刺耳。
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样？
她恨啊，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好恨。
真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