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谁的电话？”
半响没有得到回应，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顾西宸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放下看到一半的文件走到床边，扳住肩膀把她翻过来。
“你这样会闷死的……”
刚要奚落她，却在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时，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顾西宸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双双爸爸的身体，可他前两天才让穆尔去确认过，一切安好，总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秦双双眼睛红得兔子似的，干脆挨过去枕在他大腿上，抱住了他，“没事，是程小星打来的。”
“她怎么了？”
秦双双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从程小星那里听了一个冗长的故事，然后她明白了，那晚在纪风柔的生日宴会上看见他们时，纪珩眼里的情深似海是怎么回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从话筒里听见程小星话语里本不该有的悲伤。
她应该是只骄傲的孔雀，她应该总是快乐的，鲜活的，骄傲的，甚至不可理喻的。
可是刚刚的她听起来却是前所未有的难过，就连秦双双也忍不住喉头有些哽咽起来。
毕竟她和程小星，那是革命战友般的情谊。
好比如果有人说她的不是，她最多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有人在她面前说程小星的不是，她肯定会上去狠狠抽那人两耳光，不带喘气的。不过她还不够程小星狠，程小星会戴着铆钉戒指给人甩耳光，除了外伤还有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