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个不像笑容的笑，颜玥平静的开口，“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说罢，她没有再去看赫连枫的反应，也没有等待他的回应，直接抬脚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只是，她的身体较之前明显有了一丝僵直，脚步也是有些故作镇定的紊乱。
赫连枫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跟黎月在一起的时候就能巧笑嫣然，谈笑自如。见到他，就是这副好像上了断头台的活死人模样。
原来，爱情真的能够如此脆弱，能让一个人转瞬就变得疏离又瑟缩。明明之前还每天嘴里抹了蜜糖一样打电话讨好他，转眼间，已经可以真正做到形同陌路。
抬手放在刚才被她握住的手臂上。
这里还有她的温度……
一颗心又开始疼的抽搐……微微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隐藏了他眼眸的寒气和痛楚……
还是会痛……还是不舍……
还是想要……紧紧抓住她的手……
在方琦面前说过的那些狠心绝情的话，不过是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罢了……只不过，就算是欺骗了天下所有的人，依旧骗不了他自己的这颗心……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居然会为她而低到了这种程度。这几天夜里，一个人盯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还偶尔会想着，只要她肯回头，就算是没有任何理由，他都能够不计前嫌地重新拥抱她，呵护她……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离开了他，她过得那么开心，那么自如，又怎么可能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再睁开眼，眸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