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烟对身体不好。”低哑的嗓音从许嵩良的口中响起。
医院内种满了绿色植物，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扑鼻的桂花香，树叶在窗外婆娑，屋中也能感觉到一丝清凉。
直到烟吸到了尽头，许枫阳才开了口：“为什么？”
他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抹有气无力，好似被人抽干了力气，双手撑在窗台上，背对许嵩良。
许嵩良看着他被阳光镀成黄金色泽的背影，他不明白他话中的具体含义，但他明白，他的病情瞒不住他的，他既然选择守在这里，自然什么都知道了，不然他恐怕巴不得离自己远远的。
许嵩良噙着笑意，嗓门极轻，无奈的说道：“每个人的命不同，或许这就是报应，你应该高兴才是。”
许嵩良的口吻没有多大的起伏，甚至无奈的背后还蕴着一抹欣慰，而是即将解脱的快意。
许枫阳蓦然转身，酸涩的目光里闪烁着莹莹的光点，那是即将喷出的泪水，可是他却强压着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他望着许嵩良，一贯的冷漠和疏离：“为什么之前不接受治疗？”
许嵩良心口微微有些阵痛，他依旧噙着笑意，好似两个人谈论的不过只是一些无聊的家常。
“人终究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又何必要苦苦挣扎。”
许枫阳不知道自己何来的暴戾情绪，手臂一挥，将谭惜秀和谭晓彤购买的一束鲜花打翻在地，他凶戾的目光仿佛被血腥笼罩，紧握的双手，捏成了拳头，暴戾的砸在桌面。
“枫儿，你的脾气越来越差了，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