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珰珰走到与客厅相连的餐厅,在桌边坐下,“那个男人更没劲,滑得像抹了油的肥皂。”
“大小姐,”扁神仙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是因为大家都可以拆对方的招,我们三个人才能合作。”
马神通还没回来,花生也吃光了,香烟也忘了买。扁神仙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对‘骗’似乎很感兴趣。”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单独和扁神仙在一起,不妨聊聊,尚珰珰想。
“不是‘我’,是‘我们’。”扁神仙说,“我和神通。”扁神仙又强调了一下。
扁神仙很少不是出于“骗”的目的和一个女人近距离接触,为了避免尴尬只能继续说下去,“骗,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可以创造和思维,可以无限拓展的爱好。而你只是把它当成谋生的手段。老实说,你这种想法很低级。”
“哼,我对现实拥有无限的热情和踏实的目的。”尚珰珰有点儿不满,也给自己倒了杯水。
“喂,你和马神通的关系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好吗?”尚珰珰的好奇心膨胀了。
“当然,”扁神仙斩钉截铁地说,“二十几年前,神通和我是同一天的上午和下午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婴儿,所以我们俩就像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在那所英国传教士开设的孤儿院。”这件事马神通和扁神仙很少对人说,扁神仙望望窗外,期盼着马神通能马上回来,他害怕自己的口无遮拦。
窗外的夕阳尽显妖娆媚态,极力挽留白昼的离去,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种傻气的举动,这熟悉的风景就像当年扁神仙常常从孤儿院的塔楼向窗外望去时一样。那时他是一个心地单纯的男孩儿,那时他的名字叫做“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