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询问，而是用一种通知的，确定的语气。
不过并没有谁反对，在场的不管是真风流还是假文雅，好歹都是富贵人家出身，哪个不会个一两样乐器都不好意思说话。
沈卿染看见沈墨泠和安然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签，她有一种冲动把另一支签也抽出来看个究竟，可是还没等她动手，伺候的宫人就用最快的速度收起了签筒。
“此地无银三百两。”沈卿染目光冰冷，嘴角上扬着讽刺的弧度。
她希望自己是小人之心，可是事实却处处证明了自己的先见之明。
“沈二小姐，你说什么？”沐鄞正在挑一把看的过去的萧，听沈卿染说了什么又没听清，就回头问道，正好撞上了沈卿染那抹无奈中又带了一丝狠厉的表情，心头一颤。
“没什么。”沈卿染随口应了一句，上前抱了一把琵琶，随意的拨弄了几下弦，全无章法的声音甚至有一些刺耳，引得旁边的人纷纷皱眉。
沈墨泠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与她合奏的是福亲王的长子福律，满脸油腻，目光就没有片刻离开过沈墨泠高耸的山峰上，若不是他地位尊崇，沈墨泠当真是一秒都无法忍耐。
不过所幸福律虽然长的不尽人意，乐器一道却颇为精通，与沈墨泠的配合天衣无缝，另前面那些人瞬间黯然失色，全无亮点。
为了让沈卿染一次把脸丢尽，安然把她和沐鄞放在了最后。
等到沈卿染和沐鄞上场的时候，几乎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