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谷元缓缓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讲述。
悠草坐牢后,他曾经探过监,将自己的遭遇通数告诉了她。然而悠草死活不肯相信姐姐是诈骗犯,并且苦苦哀求他不要告发。
为此事程谷元也咨询过律师,但人家说,一方面公司内部的事都有他的签字原本就说不清。而现在钟燕玲又去了国外,更是无从查起。
于是公司破产关门了,而他靠着手里仅剩的积蓄勉强度日。
“你说我该恨谁?我该怪谁?”
“所以你就想方设法的将悠草锁在身边?明知道那是不公平的。”
“公平?”程谷元冷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支烟点上,“那谁对我公平?”
“可你现在良心发现了不是吗?”秦炎柏明白,程谷元能把一切告诉自己,是心有不忍。
程谷元沉默着,猛地连吸了几口烟,然后又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轮子狠狠压灭。十指插入发中乱挠了一通,而后坐直身体,显得颇有些烦躁。
“可你知道我并没想捆她一辈子,更没想结婚,我不过是想靠着她等钟燕玲回来。”
“如果钟燕玲一辈子不回来,你要怎么办?”
程谷元长叹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有些异常,双目失神地望着不远处:“可现在这不是重点,我发现了更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