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直没有结果，而大嫂这边对外甥的讽刺什么的，他也心知肚明，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有父亲在，大嫂就算对外甥再不满，至少上面还有老爷子压着。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坐在柏沉尧对面，看着明明年纪比他们年轻，但是气度风范远远在他们之上的柏沉尧，他忽然觉得愧疚。
不是对柏沉尧，而是对穆甜甜。
还有，对外甥穆海阳。
从前也只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偶然梦到死去的妹妹时，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现在却不同。
坐在对面的柏沉尧，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那种对外甥女的态度，作为男人，他看得一清二楚。
谁说柏沉尧柏先生冷漠寡情，不近女色，不过是没遇到对的人吧。
黑沉的双眸，偶尔撇过外甥女那边，偶尔不动声色地给她递过去她爱吃的水果，一举一动，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对会显得有些突兀尴尬。
可是柏沉尧坐起来，一切似乎那么理所当然。
而外甥女那边，偶尔也会拿起来吃，似乎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张岳林笑了笑，眼底神色惭愧。
“甜甜，二舅这么多年来……也想要尽一点儿心意！”
穆甜甜：“……”
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话。
毕竟再多的愧疚什么的，都改变不了过去的事情。
而且已经过去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提。
至少现在，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