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乔馨倒希望她不要被尚氏夫妇领养，那样，她现在的人生，也许就会有另外一番景象，至少是为她自己而活……
然，这世间没有如果，也不需要如果。
乔馨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方青的眸子多了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没有，很喜欢，很合胃口。”
乔馨话落，便没再想其他……
两人吃完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在客厅开始看电视。
大略是在晚上九点多钟，云韵才略显疲惫地出现在公寓门口。
“老师，回来啦。”
“嗯，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继续看电视吧。”
乔馨闻言点了点头，也是明白云韵的疲累，并没有多问别的什么。至于方青更是三缄其口，本来她和云韵就算不上熟识，两者只是因为乔馨这小妮子方才有了联系，自然不可能多问多说什么。
这般，又是过了半个小时，云韵身穿一袭白色的睡裙再次走出卧房。
此时的她脸上的疲倦淡了一些，看着乔馨面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和往日无二。
“老师，今天累坏了吧？”
“嗯。”
云韵不置可否地回应。
其实身体上的疲倦很多时候并不可怕，真正让人疲累往往都是心理上的。
想到那突然变卦的两个大画师，云韵只觉得一阵头大。
本来“借画”的事，是在几个月前便协商好的。以画界那些人自命清高的性子来说，他们和云韵虽然没有文字协议，可在他们点头的那一刹那，便是形成了比契约还要牢不可破的关系！
所以这两人几乎同时的变卦，让云韵闻到了一抹不一样的味道。
唯一让云韵庆幸的是，两人皆未将事情一口咬死，至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们中一人说是那画因为保存不当，有些潮了，今天正在做维护。另外一个则推说这些天正在外，借画一事，还须等其归家。
说起来这两个画师的地位不轻，若是能借到两人的那两幅画作，对于画展无疑是锦上添花，增色不少。但也还没有到非借到不可的地步，怕只怕有一还有二……若是先前允诺的画师都出现这样的情况，那画展……
“老师？”
云韵的愣神并未逃开乔馨的眼睛，略带了些许试探，却被云韵笑着化解。
“傻丫头，我是在想事。”
慈爱的柔荑抚上乔馨的发顶，顺着她的墨发轻轻抚下。
“我这两天大概还要忙活借画的事，关于画展举办地的租赁接洽一事，明天就交给你了！”
乔馨点了点头。
所谓接洽，总是少不了应酬的。
云韵不擅也不喜应酬，但这方面总是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盯着，自己无疑是第一人选。
见此，云韵笑意更深，回房拿了一些资料给乔馨。
“明天下午三点，和那个彭总在蓬莱茶室，另外，关于赞助商的事，也能和这个彭总商议。”
乔馨对云韵比划了“OK”的手势，笑眯眯地捧着那些资料夹转身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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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三点半，蓬莱茶室。
乔馨和方青二人并排坐在那古香古色的茶桌前，对面坐着一个大略四十出头的男人。
男人中等身高，稍胖，虽说不上是肚里能撑船，可是坐下时，肚皮却是顶住了面前的茶桌，正是那彭国章，彭总。
根据昨天看得那些资料，这个彭总乔馨也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为人谨慎、狡诈，逢人总是笑眯眯的，可是那双三角眼却总是藏着算计，典型的老狐狸一只。就看他几乎占领了青石市大半的房地产市场便能窥视一二，这男人不简单！
根据之前的协商，这彭国章此次也算是这画展的赞助商之一，自然，他的赞助方式并非用钱，而是用他的房产，以租赁的方式。
要说这画展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天，可是前后装饰、设计却至少要耗费一两个月的时间！
可想而知，这会是如何一笔花费！
所以对于这个彭国章，云韵和乔馨不可谓不重视！
“彭总，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的话，这是合约。”
乔馨说着，欠了欠身子，将面前的协议书往那彭国章面前推了推，却不想，这彭国章看也也不看。那目光倒是不停地在乔馨身上流连，投了些许隐藏的*味道。
乔馨现在也不是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看懂了对方的眼神，眉尖一蹙，却是忍下了。
“彭总。”
这一声，乔馨略带了几分严肃的意味，饶是彭国章这种老油条，也是被她由内散发的那股凛然威仪震慑到了。
干咳了两声，彭国章面色恢复正常，“乔小姐，有些话，咱们说得太明白就没有意思了！我手上的产业虽然不少，可是你那老师眼尖，却是独独挑了个黄金地段中的黄金铺面！而且两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单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在画展为我彭家打打广告，就想扯平这两者之间的账目，实在是……”
听到这，乔馨也是明白，这所谓的“合作互利”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但还是耐着性子反问道，“那彭总的意思？”
“今晚七点，平仙居，到了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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