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姜一直都有注意这边，知道他和导演在聊些什么，却没有过多的询问。
不过在少年看过来时，她还是抬起了头，对上了双温和深邃的眉眼。
里面很黑，却有她的倒影。
不知名的气氛在空气中发酵。
良久，黎姜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九月三号。”
也就是下周一。
黎姜刚好也是那一天开学，于是，她点了下头，“我也是。”
说着，就收回了视线，重新回到桌上的那些饭菜上，可少年的声音却没有就此结束。
他低声问：“你以后……会上哪所大学？”
黎姜顿了下，很快便想明白了少年的意思。
没有犹豫，她说：“京大。”
翟山野在脑海中反复念了下这两个字，然后目光一点点变得坚定。
黎姜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问：“你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
少年点点头，毫不忌讳说出自己的心意。
“那若是我高考没发挥好，考不上好学校呢，你还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吗？”
江淮深虽在和成则讨论电影，但黎姜和翟山野这边多少也听了一些。
在听到黎姜问的那个问题后，他不由在心里嗤笑。
翟山野那个傻子，一定会紧紧跟过去的。
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
少年用格外冷静的声音道：“不会。”
“我会尽量去你所在的城市，然后做出对我最有力的选择。”
翟山野明白，想要离她更近，不仅仅指现实中的距离，最重要的，是要有资本。
变强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