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明瑞原以为父亲会勃然大怒，正准备挨一顿骂。没成想父亲的脸色变了变，放过了他。
虽然父亲为了敲打大哥处处在外人面前抬举他，可事实上两人独处时对他也从未有过好脸色。
难道是父亲觉得他这次事情办得不错？
朱明瑞脚步有些飘忽地回了明晖殿。
平日里有些冷清的明晖殿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的王妃杜烟柔正端坐于正殿之中，查看着满地的珍宝。
而其他的侍妾们则围着杜烟柔伏小做低，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二殿下回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殿下！”杜烟柔喊了一声。
她似是要站起来行礼，却被边上的侍妾扶着劝道：“王妃小心身子。”
杜烟柔羞涩一笑，倒是没再起身。
朱明瑞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他指着满地的珍宝问道：“这些是怎么回事？”
杜烟柔笑语盈盈：“殿下，这些都是国主赏赐的。”
朱明瑞神色惊讶。
赤霞珊瑚，流焰明珠，金火彩玉......这些都是女子欢喜的上品珍宝，父皇往年得了都是赏给霓光，怎么眼下却送来明晖殿？
他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肯定不是给他的。那么，就是给杜烟柔的。
“你做了什么？还是说岳丈做了什么？”
朱明瑞想想，觉得还是岳丈做了什么得了父亲欢喜靠谱些。他那个好岳丈乃父亲手下第一干将，立功无数。估摸着这次又有了什么大功劳，便宜了女儿？
“不是我爹。”杜烟柔摇摇头。
朱明瑞越发诧异。
不是他看不起杜烟柔，而是她自从与他成亲以来就将修炼扔到了一边，每日都在这明晖殿中处理各种杂务。
她好歹也是木火双灵根的好资质，却偏偏要嫁给他，费心打理他的内宅。不仅是旁人替杜烟柔叫屈，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杜烟柔脑子有包。
两人成亲前夕，他为了不耽误她还特地上门拜访，更是将自己的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奈何杜烟柔却是死心眼，说非他不嫁。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金丹之后收了不少侍妾。但是那些侍妾都是因他的身份和修为依附于他。
第一次有世家贵女红着脸说非他不嫁，怎能不令人心生欢喜，更是隐隐有些得意。
总之，他对杜烟柔这个王妃是很满意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爹。
他思及此，语气更加温柔：“那是你做了什么得了父亲的青眼？”
杜烟柔闻言蓦地红了脸，低着头喃喃道：“......是殿下做的。”
朱明瑞挑眉，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还要再问，就听见边上的侍妾娇笑一声：“是王妃有喜了。”
朱明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