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从眼眶落了下来，滴在刘月琴的手背。
沈清思急忙去擦眼泪，而刘月琴幽幽醒来。瞧见刘月琴醒了，她急急呼喊，“妈妈，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清思……”刘月琴有些诧异，双眸却有一丝惊喜。那委靡的神情渐渐开朗，轻握住她的手。
沈清思陪着刘月琴吃了东西，又是亲手喂她吃了药片。聊了一会儿，药效渐渐开始发作，刘月琴的眼皮沉重，看来是要睡了。她握着沈清思的手，轻声呓语，“清思，妈妈知道你不喜欢杜家。以后，实在不想来，那就不要勉强了。”
“你受委屈了……好孩子……”刘月琴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变为平顺的呼吸声。
沈清思凝望着她，望了她好久，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走出卧房，杜亦凡却站在回廊里，似是不想打扰她们，所以并没有进去。
“谢谢你告诉我。再见。”沈清思轻声说道，走向楼梯。
杜亦凡想要去抓她的手，却依旧还是没有行动。只是跟随在她身后，送她离开。一走出别墅，沈清思刚要开口，杜亦凡却说，“明天，我去接你。这些天你多陪陪琴姨。”
“杜先生不用来接我。我可以自己打车。”沈清思说完，转身走向大门。杜亦凡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空旷悠远，“或许我的表达方式不对，不过，嫁给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走出杜家，沈清思仰头望向夜空。
那个消失的人，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