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的眉宇之间，似有几分疲惫，却被黑发恰好得掩去，不容人察觉。
“杜氏的贷款，两个月前已经还清了。”叶初尘沉声说道，无谓的态度。
这是真的……
沈清思支吾了下，有些难以启齿，还是说道，“杜氏既然还清贷款了……那么……”她顿了顿，发现要说完这些话真的是十分困难，“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取了支烟，放在唇边点燃。
“可是……”沈清思有些慌乱，她的目光凝望着他，艰涩说道，“可是契约已经到期了。”
叶初尘吞吐出烟雾，白色的烟雾让视线微微朦胧，她白皙的丽容也似真似幻，遥远不可及。手指夹着烟，漠漠说道，“的确是到期了。”
“你……”沈清思蹙眉，却是瞧不懂他，“可是你不是说过，只要杜氏还了贷款，契约就结束吗？”
“我是说过。”叶初尘又抽了口烟。
呼吸，突然有些急促。
沈清思感觉自己的心都被他捏在掌中了，她竟然会渴望，渴望听到什么。僵持许久，他幽幽开口，话语如利刃刺向她，“我以为度假回来，就已经结束了。”
嗡嗡，耳边好象有什么东西直响。
沈清思睁着眼睛，他冷漠的俊容定格于眼底，惟有彻骨寒意，侵袭而来。
原来，原来早就已经结束了。
她在期待什么。她还在期待什么。真是可笑的期待，可笑的沈清思。竟然连回忆都有些可笑。他不曾有心，她为什么还要认真。忽然听见破碎的声音，她的心，就这样被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