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亿！你已经是个有钱人！光是拿杜氏分红，你都可以衣食无忧！你现在要变卖？你有没有脑子？”杜亦凡克制着愤然，一连说了许多。忽而又是默然，凝眸问道，“陆时彦呢？他去了哪里？”
沈清思安静地听着他说了许多，没想到他突然问到了陆时彦，支吾了下，轻声说道，“他出国留学了。”
“出国留学？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了？他还真是放心！他就不怕你跟别人跑了？”杜亦凡讥讽说道，可是眼底的纠缠却是那么明显。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他的心究竟是嫉妒还是什么。所以他才会像疯了一样，一直坐等在车里，连饭局都推了，却止步不前。
沈清思只是死死盯着那烟灰缸，倔强地抿着唇不说话。
她的沉默像是一种回答，而在这一刻，杜亦凡细细想了许多。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像是明白过来。嘴角扬起的弧度也卸了，笑容也隐没淡去，他望着沈清思，像是在瞧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一样，眼底锁着不知明的深意。
“沈清思！”杜亦凡硬是挤出这几个字，双眼赤红。
“他一回来，你就要回到他身边了？还是之前的一切根本就是谎言！你欺骗了我！”杜亦凡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从小到大成绩名列前茅，他无疑也是天之骄子，可偏偏为什么抵不上那个男人？
面对杜亦凡的质问，沈清思无力地将手握紧成拳，依旧不发一语。
她总是很能隐忍，什么都忍，杜亦凡自然也知道她的韧劲顽固。他收回视线，拿出烟抽了一根，尼古丁似乎能让他压制心里的愤慨，他幽幽说道，“股份我会买下来，不过，我也是有条件的。”
沈清思艰涩地开口，“除了结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