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佩泇看着离去众人恨恨道:“这些人有好处时来我国公府争先恐后的讨好父亲,巴结府中上下,就好像恨不得就成了这府中的人,愿意为我乐家做牛做马一般,今日见到我府有了危难,对方恶贼武艺高强,平时巴结之人竟无一个挺身,可见他们一个个都是小人。”
静瞳不言语,她坐在地上喘气,打斗后自己本就没有力气,又因为伤心大哭,伤了脾肺,现在更是觉得四肢发软,眼晕目眩。
“兮儿!”邶魏国公在仆人搀扶下几步过来,一把抱住静瞳。静瞳只觉得心下升起一种亲近感,顿觉诧异,自己本身认为这邶魏国国公手段狠辣,也并非是大忠大义之人,自己内心应该很不齿,为何现在觉得如此亲切,就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
静瞳心中虽不解,但那亲切感愈发强烈,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父亲!”
众人见父女二人相见抹泪,自己也不免心生感慨。另一些仆人并无感动,但想到是三小姐救了全府,心中的惊怕变成了庆幸,又见那父女二人抹泪哭泣,自己也不仅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被感动的,被吓坏的,还有些跟着惺惺作态的仆人丫鬟,都哭将起来。
夫人也在旁边抹眼泪,抹着眼对静瞳说:“兮儿,你醒过来了,还击退了恶贼,你有功啊。”静瞳看着眼前的夫人,从眉眼到语气,无一不觉得对方烦躁至极。她心里的厌恶感犹如翻江倒海,静瞳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也无力气探究,就只是点点头,闭上眼睛。跟父亲说:“父亲,女儿觉得累了。”
邶魏国国公赶紧命仆人将裳兮用小辇抬回沉香苑,先前击败梁家兄弟时几个仆人就飞奔而出,现在正带着大夫赶回来。国公对着二管家说:“我不要紧,先让大夫给兮儿看”接着又对抬轿辇的奴才们说了好几遍“轻轻抬,慢慢抬”,这才输出口气,然后也由仆人们搀扶着去后府休息了。
静瞳手指抚着裙襦的边缘,那裙子上犹如雕刻地细细绣着细巧的花,耳朵里隐隐回转着前厅里的音乐和打斗时对方的骨头裂开的声音,她闭上了眼睛。
在那小辇软轿上闭目养神,四周的花草香在空气里弥漫开,这小辇上又似乎是专门熏了香,添加了一份清淡的气味儿。
忽听有一个声音问自己:“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