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权禾似乎是停了一下，回头朝着什么方向看了眼，然后才扶剑大步离去。
见季颜扭头看着一边不肯看船，瑶光走过去，“怎么样？要跟他们一起走吗？”
季颜猛然回头，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了顿，她才道：“瑶光，你变了很多。”从前也不见她多问谁一句，现在连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想撮合了。
瑶光含笑道：“你今后怎么打算？”
季颜怔了一下，声音低落下去，“我也不知道……”她独自来神界闯荡，虽然知晓修炼不易，但这段时间在神界，她片刻安稳都没有，连日来的奔波与打击早就摧毁了她的自信心。
忍不住偷偷看了瑶光一眼，却发现她神色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失去灵力而变得惶惶不安，这种强大不仅仅是来自外界的保护，也是她内心的坚强。
当初独自离开，季颜为的就是能历练出来，将来独当一面，不辜负自己的血统，同时也不想在瑶光面前低一头，如今再见，她更加脆弱，瑶光却更加坚强。
轻轻吐了口气，她笑起来，“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原来在大仙宫的时候，我以为我就是天下最厉害的天才，现在……”
她自嘲起来，“天才太多了，我只是微如尘埃的存在。”
“你修炼是想寻求什么呢？”瑶光问道：“是追求强大，还是追求与他人不同？”
季颜张了张口，却发现吐不出答案。
强大不就是与他人不同吗？难道强者不是能站在修仙界顶端的那稀少的部分吗？
“我最初修炼，只是为了能活下来，并且活的好。”瑶光道：“后来修炼有部分是被逼的，现在嘛，我追求的就是强大，你知道，我的敌人很多，老是被人追赶着，不跑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