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背影，燕王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踌躇半晌，最后还是走上前去。
“你为何会在此地？”
“怎么，你都能在这儿，我就不能了？”
对方转过头。
露出一张清俊脸庞。
“夜……”
燕王下意识想要叫破对方的身份，可话到了嘴边上就看到对方眼底的玩味，强忍着改口道：“楚大人，难不成是特意来接我回京的？”
听得这话，楚秋将自己面前的碎银全部推出，道了声‘押小’。
随即目不斜视地盯着骰盅，说道：“你觉得呢？”
只是用如此平淡语气说出的四个字，就让燕王立刻紧绷起来，小心翼翼问道：“楚大人，可是沈某做错了什么？”
楚秋又看了燕王一眼。
像是在打量他畏惧的表情是真还是假。
最后轻笑了一声，道：“你在北地做得不错，远远超出我的预期。”
“……”
燕王眼神微变，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察司的眼皮子底下监控着，赶忙收起那点试探的心思，低头道：“楚大人有何吩咐？”
他不认为楚秋特意跑到北荒镇来，就是为了跟他寒暄两句，顺便夸一夸他最近‘教化’幽族的功劳。
能让大离夜主亲自走一趟。
北荒一带的事，只怕非同小可。
然而。
楚秋却像是看穿了燕王心中所想一般，淡淡地道：“你和那道士发现的东西，还不值得我亲自来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