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十四章:万域共生,玄渊为证
万域大会后的第一个春分,聚灵坛的共生树结出了前所未有的果实。
果实通体透亮,像裹着星轨光带的碎片,剥开时竟溢出淡金色的汁液,汁液落在地上,瞬间长出片微型的星轨图——图上不仅有玄渊与天枢界的坐标,还有数十个陌生的光点在闪烁,那是新加入星盟的界域,每个光点旁都标注着奇特的符号,像是它们的名字。
药童蹲在树旁,用玉片小心翼翼地收集汁液。他如今已是“界域交流使”,青衫上的四色花绣旁多了枚星盟徽章,徽章上的星轨纹路会随着新界域的加入自动亮起。“秦统领,您看这汁液。”少年举起玉片,阳光透过液体,在地上折射出幅流动的画:玄渊的农人在星壤里种麦,天枢界的修士用回灵草炼药,还有个长着鱼鳍的异族正帮敖沧修补灵海堤坝,“星盟的长老说,这是‘共生灵液’,只有当三个以上界域的灵脉完全交融时才会出现,能让界种长出连接万域的根须。”
秦风接过玉片,指尖沾了点汁液,只觉一股温润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与本源晶的四色光晕产生共鸣。共生殿内,本源晶正悬浮在新铸的“万域鼎”上方,鼎身刻满了各族的符文,其中玄渊的四色花与天枢界的星轨纹缠绕在一起,像两只紧握的手。“把汁液倒进鼎里。”他对药童说,“让本源晶吸收了,说不定能长出新的共生树,把万域的灵脉都接过来。”
汁液入鼎的刹那,本源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四色光晕中飞出无数道光丝,顺着星轨锚冲向天际,光丝在空中交织,竟化作座横跨星河的“灵脉桥”,桥上隐约能看见各族的身影在行走——有天枢界的银袍修士,有长着鱼鳍的“沧澜族”,还有个浑身覆盖着晶石的“岩界人”,他们都背着行囊,行囊里装着各自界域的种子。
“是新的星船!”坛下有人喊道,指着灵脉桥的尽头。只见数十艘形态各异的飞船正顺着光桥驶来,有的像展翅的灵鸟,有的像游动的巨鲸,最奇特的是艘用活木打造的船,船帆上长着翠绿的叶子,航行时洒下漫天光点,落在聚灵坛上,化作五颜六色的小花。
飞船落地时,各族使者纷纷走出。长着鱼鳍的沧澜族人带来了能在星空中生长的“灵海藻”,说能净化星轨光带中的杂质;岩界人捧出块会发光的石头,说这是他们的“地核晶”,能让玄渊的固界砂变得更坚硬;连最神秘的“影界”都派来了使者,那是个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身影,却递出个装着星光的瓶子,说里面是“影界的阳光”,能让玄渊的回灵草在无光的环境下生长。
聚灵坛瞬间成了热闹的集市。玄渊的农人拉着异族使者去看灵田,修士们围着地核晶讨论防御阵的改进,连孩子们都大胆地凑到影界使者身边,好奇地戳着他的黑雾,发现雾里竟藏着星星点点的光,像片移动的夜空。
药童忙着给各族使者分发界种果实,突然被个梳着双辫的小姑娘拽住衣角。小姑娘来自“花界”,头发上插着会发光的花朵,递给他颗晶莹的种子:“这是‘记忆花’,种下后能开出你们界域的往事。我娘说,玄渊有很多英雄的故事,让我把花种在这里,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种子落地即发芽,瞬间长成株奇异的植物。花瓣层层展开,每片花瓣上都浮现出流动的画面:忠伯在镇魂塔下撑盾,苏夜化作光流冲向血月,秦风举着界主令站在尸潮前……画面最后,所有的英雄都化作光点,融入片正在生长的共生树,树上结满了各族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