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旅长忧心忡忡地看着在座众人,焦急地问道:“诸位首长,面对当前局势,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呢?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不成?”
彭副司令略微沉思片刻后,提议道:“依我之见,应当迅速将此事呈报给延安方面,恳请延安方面出面干预,责令新四军务必即刻实施战略转移行动。诚如振华同志所言,如果此刻果断采取措施,或许尚能争取到一线生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刘师长连忙说道:“我看行得通啊!事已至此,似乎也别无他法啦!”
陈旅长随声附和道:“嗯呐,我也是这么觉得滴!”
然而,李振华并未即刻表态,只是默默地垂首思考着。眼见此情此景,陈旅长忍不住开口问道:“振华呀,你这是咋滴啦?咱们可都眼巴巴地盼着听你发话嘞!”
李振华缓缓抬头,语气凝重地回应道:“诸位同仁所言不假,但依我之见,此事恐难以付诸实践啊……”
“何出此言呐?”陈旅长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倘若命令的确是来自延安方面,想必叶军长与项副军长定会毫不犹豫、迅速执行吧!”
岂料,李振华满脸忧虑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后言道:“对于叶军长本人,我当然深信不疑;但关键在于这位项副军长......”
彭副司令一脸惊愕地看着李振华,急切地问道:“振华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项副军长会公然违抗延安方面下达的指令吗!”
李振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实际上,叶挺将军在新四军中的处境相当艰难。由于他曾一度离开红军队伍,这使得项副军长对他心存芥蒂,并时常加以排斥和打压。平心而论,如果当初让第一支队的陈司令员出任新四军的副军长一职,或许更为妥当些。”
一旁的陈旅长插话道:“即便如此,我们也无法断言项副军长绝对不会贯彻落实延安的指示啊!”
李振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反驳道:“他当然会去执行,但必定是敷衍塞责、磨磨蹭蹭,能拖延多久便拖延多久;实在无法推诿时,才会不紧不慢地行动起来。然而,这种做法所导致的后果却是极其严重的——它无疑将给予第三战区的国军部队可乘之机!”
彭副司令凝视着李振华,神情严肃地追问道:“那么,振华同志,依你之见,眼下应当如何应对呢?”
李振华认真的回答:“我的意见也很简单,由延安发去电报,命令新四军军部即刻转移,如果那边还不动,就直接发去一道命令,先撤了项副军长的职,由陈仲宏同志代理副军长一职,陈仲宏同志与叶军长在北伐的时候就是相识的好友,由陈仲宏同志协助叶军长,新四军才能安全开到长江以北地区。”
三人听了李振华的话,接连点了点头。这时,刘师长问:“振华同志,那你觉得新四军应该去哪里比较好呢?”
李振华想了想,然后回答:“现在河南那边是主要是汤恩伯的部队为主,去了河南恐怕也不行,那就先去皖北地区,然后再去山东吧!”
刘师长不确定的问:“为什么要去山东呢?”
李振华指着地图说:“现在皖北,豫东一带,都是汤恩伯的部队,而汤恩伯又是重庆那位的铁杆,新四军在这两个地方恐怕都不好过,会经常遭到汤恩伯部的袭击,山东就不一样了,现在国军部队在山东的最高指挥官是苏鲁战区总司令于学忠,而于学忠是东北军出身,与我党关系较好,新四军如果去了山东,发展空间和更大!”
三人听了李振华的话,连连点头。彭副司令看向刘师长,问:“博诚同志,对于振华同志的意见,你怎么看?”
刘师长连忙回答道:“老总,我觉得振华同志说的有道理,新四军现在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敌人强大,而是内部不团结,再加上现在小鬼子虎视眈眈,所以还不是和重庆那边撕破脸皮的时候,我觉得振华同志说的方法很好,可以先让新四军的同志们开到山东,在山东开辟新的抗日敌后根据地!”
陈旅长也附和道:“我觉得没问题,这个就是最稳妥的!”
随即,彭副司令说:“振华同志,我们三个人都同意你的意见,所以我会向延安方面转达的你的意见的,现在重庆的那位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防我们比防小鬼子还要严重,你在这个危机的关头,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太感谢你了!”
李振华平静的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只能做的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