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程雪靠在办公桌边缘，修身的西装裙勾勒出锋利的线条，“是维生素B，对熬夜有效。“她瞥了眼爱旭手机上闪烁的来电显示——“小雨妈妈“，嘴角扯出一个了然的弧度。
爱旭接听了电话，“爱旭，林小雨是不是回魔都了，我跟你直说吧，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一是我们想让她在一个书香家庭的环境，二是金融风险无处不在，我们不想你们的未来一直走钢丝，请你理解我们做父母的感触，有时间多劝劝小雨，也感谢你这一年来对小雨的照顾。”还没等爱旭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爱旭猛地攥紧咖啡杯，滚烫的液体溅在财务报表上。程雪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手腕内侧的脉搏。
“桑达的仓位已经建好了。“程雪转移话题的时机总是恰到好处，“下午董事会要用的材料我让小李重新核对过。“她顿了顿，“不过你这个状态...你要不要去请一下假？“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爱旭想起小雨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种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的不可置信。程雪的影子投在他桌面上，像一道温柔的缺口。
“不用。“他最终说，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给林母发了短信，“阿姨，让您失望了，我会和小雨分手的。“
程雪离开时轻轻带上了门。
爱旭点开微信，置顶的小雨对话框依旧没有任何回复。最新一条是他两分钟前发的：“至少你要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但是再发消息，旁边一个小小的、刺眼的感叹号，微信被小雨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