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黑历史(2 / 2)

流线型的飞梭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壕气,引来周围路人阵阵侧目。

车窗缓缓降下,林东他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笑骂道:

“还愣个锤子?上车!”

谭行看着眼前这辆银白飞梭,愣了一下,随即心头暗骂:

“这孙子,又他妈换新车了!”

他利落地拉开车门,熟练地坐进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驾驶舱。

座椅根据他的身形自动调整包裹角度,他嘴上却习惯性地揶揄:

“陈叔呢?居然让你来开?联邦可是明文规定未满十八不得独立驾驶,你小子该不会是无证驾驶吧?”

“……”

林东闻言翻了个白眼,单手随意搭在悬浮式方向盘上,无语说道:

“那条规定是针对没踏进武道的普通人!老子三个月前就拿到特殊驾驶许可了!”

他斜眼瞥了谭行一眼,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按你这么说,你十六,慕容玄、方岳他们十七八,手上沾的人命都不知道多少条了,尤其是你……都杀了个人头滚滚了,开车这种事,算个啥?”

“算了……”

林东摆了摆手,指尖在泛着蓝光的中控屏上轻轻一点,飞梭顿时发出低沉的嗡鸣:

“跟你这种穷鬼讲这些纯属浪费口水。”

他得意地拍了拍方向盘:

“吉利最新限量款‘银麒麟’,北疆吉利车行的廖总专门送给我家老头子的。”

就这玩意儿,给你讲你也开不明白!”

谭行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环顾座舱,咧嘴笑道:

“那你那台骚红色的‘极速流光’就这么淘汰了?”

“那台啊....”

林东单手操控飞梭一个漂亮的俯冲,稳稳并入空中航道:

“挂‘转转’上回收了,价钱还挺公道。”

两人说话间,飞梭已驶入城中核心区,在一栋气势恢宏的玻璃幕墙大厦前缓缓降落。

流线型的舱门向上滑开,林东利落地翻身下车,将钥匙抛给早已候在门前的穿着制服的服务生:

“马哥,麻烦停个车!”

那位被称作马哥的服务生精准接住钥匙,笑着点头:

“小林总太客气了,您朋友这边请。”

谭行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笑着朝那位服务生点了点头,便跟着林东并肩走进大厦。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发小的家底了.....标准的土豪。

谭行对林家的发家史再清楚不过。

林东的父亲林叔当年还没发迹时,也不过是个在荒野上摸爬滚打的拾荒者头子,整天带着一帮兄弟在荒野里挣扎求存,境况比老狼他们稍强些,但也强得有限。

直到他手底下有人手脚不干净,走私违禁的异兽器官,撞在了谭行父亲......巡夜司“夜游神”谭公的枪口上。

但林叔这人够义气。

该缴的罚款一分不少,该蹲的苦窑半句不求情。

可对那些进去的兄弟家属,他每月雷打不动送钱送粮,哪怕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也要砸锅卖铁凑出份子钱,一边养活兄弟的妻儿老小,一边四处打点奔走。

在那个底层小人物无力挣扎的年代,这个汉子硬是用肩膀扛起了两边的担子。

一来二去,他跟谭行那位铁面无私的老爹也熟络起来。

与谭行不同,他老爹性子刚烈,对走关系、收礼物这套深恶痛绝,从没接过林叔一分一厘。

有一次谭行亲眼看见父亲在门口严词拒绝林叔带来的礼物,望着对方落寞的背影,一向严厉的谭公却轻声道:

“这个人,是条真汉子。”

两家关系就这么渐渐熟络起来。

老爹谭公是个认死理的人,平生最欣赏的,就是林叔这种——在规矩的框架内,把情义二字扛在肩上的男人。

而林叔最初接近老爹,多少存着些走动关系、让局子里那些兄弟少受点罪的心思。

可后来他发现,根本用不着。

听林叔以前说,那帮兄弟陆续出来后,提起老爹,没有半句怨言,个个都竖大拇指。

老爹从未给过任何人法外开恩的偏袒,但也绝无半点刻意刁难。

在他管辖之下,一视同仁。

只要是真心悔过、刑满释放的人,不论当初是谁送进来的,他都会搭把手.....帮忙联系份正经活计,指条能踏实走下去的路。

这份出于公心、却又带着温度的刚正,让林叔彻底服气了。

再加上当时林东和谭行,加上一个叶开,初中时便臭味相投,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

两家的交情就这么结下了。

后来谭公见林叔做事讲究,便引荐他认识了当时的巡夜司长典愤。

那时巡夜司正为缴获的邪教祭器、异兽器官这些烫手山芋发愁......这些东西,既危险,又棘手。

林叔就带着那帮洗心革面的兄弟们,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成立了巡夜司旗下专门处理这些“脏东西”的三产公司。

他心中有杆秤,手脚极其干净。

借着巡夜司这层“官面”庇佑,从最初处理这些禁忌之物起步,逐步开设武馆,后来成立安保公司,一步一个脚印,将产业越做越大,路子也越走越正。

然而,好景不长。

弥撒邪教在北疆发动了丧心病狂的血祭,几乎倾覆全城。

那一夜,巡夜司上下,死战不退,最终全员殉职。

父亲谭公,亦在其中。

噩耗传来,母亲白婷承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就在谭行家天塌地陷的当天,林叔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

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最顶级的医疗资源,在第一时间全部到位。

林东,更是偷偷垫付了第一笔,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笔巨额医疗费。

谭行心里比谁都清楚....没有林叔默许,一个初中生,绝无可能调动那样一笔巨款。

林家雪中送炭的恩情,谭行一字一句,都刻在了心里。

也正因如此,他才越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更多。

或许是骨子里那份不愿低头的执拗,或许是继承了父亲谭公那“不求人、不欠人”的硬气,他就是不愿再给林家添麻烦。

外人看来,这或许矫情,甚至不识好歹。

但在母亲白婷病情稍稳,能够勉强下床之后,谭行便揣上了父亲谭公留下的那柄佩刀,孤身一人,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危机四伏的荒野。

不为别的。

他只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安心等着别人的接济活下去!

那是父亲谭公和林叔的交情,是上一辈男人之间的情义,不是他的!

林东是有钱有资源,可那都是林叔辛苦搏命打下的基业,不是林东自己的!

恩惠,恩惠,给多了恩,就会变成惠,就容易变成一种施舍,情义便容易成了人情负担。

他不愿让父辈之间那份最纯粹、最滚烫的情义变了味道。

所幸。

最苦、最难、最看不到光的日子,他终究是咬着牙,淌着血与汗,硬生生闯过来了!

这段跨越两代人的情义往事,在谭行脑海中飞快掠过。

他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大堂,仿佛能看见林叔当年在荒野上蹒跚前行的背影。

“你特么想啥呢?魂丢路上了?”

林东一巴掌拍在谭行背上,把他从翻涌的回忆里拽了出来。

“又不是第一次来,发什么呆!再往前走两步,脸都要撞电梯门上了!”

那张臭嘴依旧不依不饶地叨叨着。

“知道了知道了!几楼来着?太久没来,都快不认识了!”

谭行无奈地收回思绪,随即环顾四周光洁亮丽的大厅,由衷感叹:

“不过说真的,林叔这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啊!”

“那可不!”

林东与有荣焉地扬起下巴:

"我家老头子确实有点东西。

不过他说过,当年公司起步时,他本想拿出一半股份给谭叔,结果被谭叔严词拒绝了,说什么公职人员绝不能碰这个。"

"要不然,现在这栋楼还真有你一半呢!"

他边说边笑着摇头,语气里带着些许感慨。

“哈哈!算啦!”

谭行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突然坏笑着凑近林东,压低嗓音:

"你混得好,我还能饿着不成?

你也不想让全联邦都知道,当年某位小林总第一次梦遗,哭哇哇的找我和叶开,说什么‘谭狗,叶狗!我脏了我不干净了,我得脏病了’的经典场面吧?”

“我靠!你他妈.....”

林东瞬间炸毛,紧张地环视着整洁堂皇的大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这事不是说好带进棺材里吗?!你特么……”

他脸涨得通红,一把勾住谭行的脖子就往电梯里拖,活像是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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