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坐在台球厅单间里边。
那收银小姐名叫兮兮，热情地给徐子墨拿来七八种不同牌子、口味的饮料，外加槟榔……
“老板，我给你揉揉肩吧！”
“不用了！”徐子墨笑着摇摇头。
兮兮嘟着小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徐子墨，道：“老板，你就让我帮你干点啥吧，要不然，那两千块钱，我拿得不安心。”
“你不是帮我联系上杨杰了嘛？”
“老板，我就只是帮你打个视频电话而已，哪里需要两千块啊。”说着，兮兮眼珠子一转，道：“老板，要不，咱们去卫生间一趟？不过，我要先讲清楚，我还没交过男朋友，不能跟你那个啥，我只能用手帮你！”
“别别别！”徐子墨苦笑着拒绝，道：“实在不行，你去给我买几包香烟！”
“那，行吧。”兮兮歪着脖子想了想，旋即点头答应。
看着兮兮双手背在后边，一蹦一跳地走出单间，徐子墨长松一口气，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奔放嘛？
徐子墨随手拿了一瓶可乐，打开盖子，猛灌两口。
“墨少，我可想死你了。没有你的日子，我都睡不踏实！”
就在这时候，满脸青春痘的杨杰，兴奋地跑进单间，一个滑铲，跪在徐子墨跟前。
徐子墨嘴角微微抽搐，看着伸手抱住自己小腿肚的杨杰，笑骂道，“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嘿嘿！”杨杰嘿笑着站起身来，跑到徐子墨身后，抬手捏着他的肩膀，道：“墨少，你大中午就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咧嘴豹都不会皱下眉。”
“呵呵，你是不会皱眉，可你会跑啊。”
“墨少，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嘛？”
“行了，别贫嘴了。我问你，你现在混得怎么样？”
“哎！”杨杰长叹一声，道：“墨少，现在这时代，是真没法混啊。三年前，咱们兰城还有帮会。可现在，只有那几只大猫小猫，有胆子说某某帮会。但凡有点能耐的，都洗白了。不是跟着老板去当保镖，就是弄了什么安保公司……”
“我现在，也就收点保护费，还不敢多收。一个月几千块钱，遇到那些毛头小子闹事，还要去玩命……除了保护费，那只剩下放账了。问题是，现在的人，太懂法了。我利息稍微高点，他们就去报警，我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听着杨杰可怜兮兮的诉苦，徐子墨低声笑笑，道：“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跟着我的，差不多有十几个。墨少，你要呼人嘛？我差不多能够呼四五百人。嘿嘿，都是最近几个中学的学生，就算出事了，也不会被判刑。而且，这种毛头小子，脑子一根筋，丢一包香烟，那是真敢扛着刀去砍人。”
徐子墨扭头看向满脸青春痘的杨杰，挑眉道，“你现在玩得这么脏？”
杨杰苦着个脸，道：“墨少，不是我想玩那么脏，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我需要一些靠得住的人，帮我去盯梢。”
“墨少，你要盯什么人啊？”
“你看看吧！”徐子墨从裤袋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杨杰。
杨杰打开一看，嘴角抽搐，上边密密麻麻写着五六十个名字。
“墨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啊？我就是一个小混混，哪有能耐盯那么多人啊？”
“办不到？”
“很难！”杨杰深吸一口气，道：“墨少，说到盯梢，我倒是想起一批扒手。嘿嘿，这时代，正常人都不会带现金，都是手机支付。所以，那批扒手，混得很惨，大多数都改行了。问题是，他们大半辈子都在学怎么偷东西，根本不会其他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