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二舅家的邻居,就在王府里当差,亲耳听见的!”
“苍天有眼啊!镇北王真是我们的活菩萨!”
一时间,对镇北王李岩的拥戴之声,在云州城的大街小巷中,悄然传开。
……
第二天,午时。
云州城中心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连周围的房顶和树上都爬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广场中央那座临时搭建起来的数米高台上。
高台之上,一排曾经在云州城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豪族家主。
此刻却如同死狗一般,被五花大绑地跪在那里。为首的,正是面如死灰的慕容海。
“肃静!”
吴元一身青衫,手持羽扇,缓步走到台前,朗声开口。
“今日,奉镇北王令,在此公审逆贼慕容海一干人等!为的,不是镇北王府的私仇,而是为了还云州城一个公道!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现在,我便向诸位乡亲,宣布慕容海等人的十大罪状!”
“其一,勾结外敌,通敌卖国!此乃逆贼慕容海写给突厥可汗的亲笔密信!信中言明,只要突厥大军南下,他便献出云州,里应外合!”
“事成之后,突厥封他为燕北王!诸位,这是何等丧心病狂!”
吴元将一封泛黄的信纸高高举起。
台下一名嗓门洪亮的士兵立刻大声将信中内容宣读出来。
“轰!”
广场瞬间炸开了锅!
“卖国贼!杀了他!”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他想让突厥人进来屠城吗?!”
慕容海浑身剧震,惊恐地抬起头,却在吴元冰冷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吴元冷笑一声,继续道:“其二,私藏军械,意图谋反!我们在慕容家地库中,搜出私藏的制式铠甲五百副,横刀一千柄,弓弩三千张!铁证如山,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其三,强占民田,逼良为娼!城东的李老汉,你上来说!”
一名衣衫褴褛、满脸风霜的老者,被士兵搀扶着走上高台。
他一看到跪在那里的慕容海,浑浊的眼中瞬间迸发出刻骨的仇恨。
“王爷……青天大老爷啊!”
老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就是他!就是这个畜生!”
他指着慕容海,声音嘶哑地控诉:“老汉我一家三代,就守着城外那三十亩薄田过活!他……他看上了我家的地,只给十两银子就要强买!我们不从,他……他就派人打断了我的腿!还将我那刚满十六岁的女儿……抢走抵债啊!我可怜的女儿没过几天就被他们从府里抬了出来,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啊!!”
“还我女儿命来!!”
老者撕心裂肺的哭喊,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台下,无数百姓眼眶泛红,义愤填膺。
“畜生!连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杀了他!千刀万剐!”
吴元面沉似水,示意士兵将老者扶下,又带上了第二名证人。
那是一名形容枯槁的中年商人。
“我……我叫刘全,原本在城西开了家绸缎庄。”
“就因为我的生意,比他聚源商会的稍好一些,他们就处处打压!先是派地痞流氓来捣乱,然后又买通了官府,说我的绸缎有问题,封了我的店,抄了我的家!我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