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长安那边派人给你送了些金银美女,许了你一个唐廷的将军之位,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把本王的命令当成耳旁风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将领无不变色!
勾结长安,这在镇北王府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张承业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
“王爷饶命!末将没有,是他们逼我的!我……”
“不必多言了。”
李岩的眼神中再无一丝温度。
“吴元。”
“属下在。”吴元上前一步。
李岩从他手中接过一本厚厚的卷宗,直接扔在张承业的脸上。
“这是密侦司数月来查获的所有证据。”
“你与长孙无忌心腹密使来往的书信,你贪墨军饷、倒卖军械的账本,你私下里联络那些心怀不满的旧部,试图在关键时刻反叛的证人证词!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你消极怠战,不是无能,而是故意为之!”
“你是想让本王的大军出征之后,被你这颗钉子,在背后捅穿心窝!”
李岩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本王曾说过,治军,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他环视着关墙上所有噤若寒蝉的将领。
“今日,本王就用张承业的血,为你们所有人再立一次规矩!”
“王爷……不要!”
张承业发出绝望的哀嚎,还想求饶。
但李岩的剑,没有丝毫犹豫。
一道寒光闪过,人头滚落,鲜血染红了关墙的青砖。
“拖下去,传首三军!其家眷,按叛逆罪论处!”
“所有与张承业勾结之将领,一并拿下,交由军法处置!”
李岩眼神冰冷,这一刻,他不在是曾经的李岩,而是王爷。
不是他变了,而是在有些人的眼中,他必须要保持住自己的威严。
这是这么长时间下来,积累的结果,不然的话,没有人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振奋。
更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没有目标的主公去拼杀!
亲卫队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将几名腿软得站不起来的将领拖走。
整个关墙上,鸦雀无声,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浓重的血腥味。
李岩提着滴血的佩剑,走到关墙边。
对着下方三千惊愕的镇西军将士,声如洪钟。
“张承业通敌叛乱,消极怠战,已被本王阵前正法!”
“尔等皆是我镇北军的好儿郎,或有一时被蒙蔽者,本王既往不咎!”
“但从今日起,镇西关由王烈火将军接管!”
“凡懈怠军务者,杀!凡临阵退缩者,杀!凡不遵号令者,杀!”
“本王承诺,你们的军饷、抚恤,将与靖海舰队同等!”
“你们的武器、甲胄,将全部换装天工院最新制品!”
“你们的功劳,本王会亲自记在功劳簿上!”
“现在,本王只问你们一句,愿不愿意,随王烈火将军,将这镇西关,打造成一处真正的钢铁雄关!”
短暂的死寂之后。
下方不知是谁第一个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嘶声呐喊。
“愿为王爷效死!”
“愿为王爷效死!!”
三千将士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驱散了关隘上空的阴霾,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铁血战意!
立威之后,便是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