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恩的心脏也是猛地一沉。
他猜到任务不简单,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完全超出认知范畴的事情。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问道:“老板,这次任务的风险评估如何?另一端的坐标是否安全?”
“风险存在。”陈瑜的回答依旧简洁,“裂隙的稳定性、另一端坐标的精确度、未知环境的适应性,都是变量。但必要的安全措施和生存保障会集成在你们的改造中。
另一端坐标经过初步扫描,存在适宜碳基生命存续的基础条件。”
陈瑜并没有向曼恩小队透露战锤世界的信息,只是让他们做好准备,知道太多对他们没有好处。
他顿了顿,猩红的光学镜头扫过每一个人:“选择权在你们。接受改造,执行任务,或者维持现状。但维持现状,意味着你们对我而言的价值将停留在当前水平。”
这话里的意思很清楚。
不接受,就等于放弃了更进一步的可能,甚至可能失去现有的庇护。
曼恩几乎没有犹豫。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员,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震惊、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大力量牵引、无法抗拒的渴望,尤其是看到莫厄尔和多莉欧展现出的力量之后。
他转回头,对着陈瑜重重地点了下头:“我们接受,老板。为您效力,我们早有觉悟。”
陈瑜似乎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
“很好。改造将根据你们的定位和任务需求进行。曼恩,作为队长和主要火力;多莉欧,近卫与突击;莫厄尔,高速刺杀与侦察;丽贝卡,突击手;皮拉,技术支援与区域控制;法尔科,载具操控与后勤;萨沙、琦薇,电子战与通讯支持。”他列出每个人的职责,仿佛在清点工具。
“改造过程会分批进行。现在,留下你们现有的义体数据和使用习惯反馈。然后返回据点等待。具体改造顺序和内容,我会通知你们。”没有更多解释,也没有鼓舞士气的话。
陈瑜说完,便转回身,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全息界面上跳跃的数据流中,那台庞大的维度传送仪发出低沉的共鸣,仿佛在回应他的专注。
曼恩等人默默留下了数据,然后在伺服颅骨的“引导”下,离开了工坊。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皮拉忍不住先开口:“妈的,传送到另一个世界……这活儿听着就邪门。”
丽贝卡倒是很快恢复了精神,用力拍了拍后背背着的等离子手枪:“怕什么!老板不是说了有安全措施吗?而且改造完我们肯定比现在强得多!说不定比莫厄尔还猛!”
多莉欧看向曼恩,低声道:“你怎么看?”
曼恩表情严肃,缓缓说道:“我们没有退路。从我们决定跟老板那天起,就注定要面对这种级别的‘麻烦’。而且,想想改造后的力量……值得赌一把。”
法尔科叹了口气:“是啊,值得赌一把。只是没想到赌注这么大。”
琦薇始终沉默着,但她的手不自觉地在微微颤抖,既有对未知任务的恐惧,也有对即将获得的、远超当前黑客理解能力的电子战义体的灼热期待。
他们知道,一旦踏进改造间,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但前方强大的力量,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吸引着他们这些在夜之城挣扎求存的人,一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