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杀开路,尽皆斩之!(1 / 2)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白言双眼微眯,心中顿时有了决断。

系统说的没错,斩草若不除根,永无安宁。

白言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

“孩儿走了,等给爹报了仇,孩儿再来与您叙说。”

说完这句,白言转身离去,眼中再无迷茫。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言起了个大早,起床简单洗漱一番便赶去了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两扇朱门大开,站在门前,白言仿佛看到了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上前将父亲留下的锦衣卫令牌递给守门力士,对方验看无误后,又沉声交代了几句,白言一一应下,便顺利进入了镇抚司。

刚穿过前院影壁,迎面便撞上一位高大壮硕的汉子。

“言儿来了啊。”

那汉子率先开口,笑着向白言走来,看清来人白言赶忙拱手回礼:

“赵叔!”

这人名叫赵广力,与他父亲白厉正同为锦衣卫总旗,两人共事多年,交情很深。

赵广力拍了拍白言的肩膀,叹息一声:

“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得好好活下去,这样你爹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白言垂下眼帘,点头道:

“多谢赵叔挂怀,侄儿知道。”

“知道便好,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千户大人。”

赵广力走出两步,又转头嘱咐道:

“万要记得,在大人面前要保持尊敬,大人不问,你就不要乱说,记住没?”

“晓得了赵叔。”

跟在赵广力身后,两人来到了千户所。

隔着老远,白言就看到千户所中堂内有人正坐在案前批阅文书。

白言脑海中回忆起此人的信息。

郑海瀚,锦衣卫千户,自己父亲白厉正与赵广力的顶头上司。

此人武力超群,乃是北镇抚司十六位千户之中的第一人。

观其外貌,此人面相四十上下,身着大红云纹四爪飞鱼服,须发黝黑,不怒自威。

实则郑海瀚今年已五十有三,面相之所以年轻,除了养生有道外,全赖其内功深不可测。

白言偷偷打量着对方,同时在心中思索,那幕后之人会不会就是郑海瀚。

刚有这个念头,白言自己便否决了,千户权利极大,对百户都有罢免之权,一个小小的总旗之位根本入不了对方的眼。

此时赵广力上前一步,抱拳道:

“卑职赵广力拜见大人。”

白言也跟着抱拳行礼。

见千户抬头,赵广力连忙说道:

“总旗白厉正之子白言前来报道,填补空缺。”

“白厉正之子......”

郑海瀚念叨了一句,似是有些追忆:

“白厉正跟了我许久了,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原本我还想着提拔他做个百户,没成想死在了剿匪之中......”

“你爹因剿匪而死,护民有功,他这总旗之位便由你来担任吧。”

“赵广力,带他去登记造册,领取官袍与兵刃。”

白言抱拳行礼:

“多谢大人!”

郑海瀚摆了摆手,继续伏案批阅起了文书。

“卑职告退。”

白言与赵广力再行一礼,退出了千户中堂。

赵广力带白言去登记造册,领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锦衣卫令牌。

又凭借令牌领到一身飞鱼服与绣春刀,此时此刻,他才算正式入了锦衣卫。

换上飞鱼服,挎上绣春刀,本就体态修长的白言此刻看上去还真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赵广力不禁感慨道:

“一眨眼,言儿也长成大人了啊。”

白言闻言笑笑没有说话。

“我先带你熟悉熟悉镇抚司内的设施,省的日后当值手忙脚乱。”

赵广力在前方带路,领着白言逛了起来。

在逛的途中,赵广力仔细给白言讲解着,告诉他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哪些人不能得罪,那些部门要躲着点,哪些部门要上赶着巴结......

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稍不注意就容易得罪人,万一惹了不该惹的,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对于赵广力的话,白言默默记在了心中。

逛了一圈,白言对北镇抚司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北镇抚司共有十六个千户所,一座诏狱监牢、一座藏经阁、外加诸多库房与后勤。

每个千户所下有四个百户所,一个百户所管理四个总旗。

总旗统领着四个小旗与四十名力士。

心有所感的白言突然问道:

“赵叔,统领我们的百户是谁?”

赵广力摇头叹道:

“原本统领我和你爹的张百户在上次的剿匪之战中战死了,目前新任的百户还没确定。”

“也许是从我们几个总旗中提拔一位,也有可能是从别处另调一位。”

白言双眼微眯,心中思绪翻涌。

“走吧,我带你去东院,认识认识你的下属。”

身为总旗,力士不用全部认齐,但小旗还是要见一见的,以免影响日后的工作交接。

来到东院,院中的锦衣卫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白言,众人面色各异。

“给诸位兄弟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前任总旗白厉正之子,新任总旗白言。”

赵广力开口给大家介绍道。

白言也抱拳行礼。

“在下白言,日后烦请大家多多关照。”

看到态度不骄不躁的白言,赵广力心中赞叹,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面对四十几号锦衣卫面不改色,光这份定力已是相当难得了。

“大人好。”

四十几人也同时拱手回应,只是声音稀稀拉拉,听上去精气神萎靡。

四个小旗中除了一位态度端正外,另外三人更是直接面露不屑之色,其中一人甚至眼中还带着充满敌意的目光。

赵广力指了指那位态度端正的小旗低声说道:

“那人是王大强,原来是你父亲的手下,也是剿匪中唯一幸存的小旗。”

“另外三人是前几天刚调过来的,他们已经做了几年锦衣卫。”

白言顿时了然,又侧身耳语道:

“赵叔,那人是谁?”

白言问的是那道目光不善的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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