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这一次，掌声中的真诚和敬佩，远多于之前的客套和质疑。许多之前持反对意见的人，此刻也都心悦诚服地鼓掌。事实胜于雄辩，姜窈用一场实实在在的“胜仗”，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和她所倡导的数字化路径的必要性。
姜窈站起身，向众人微微鞠躬，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神情，只是淡淡地说：“这是团队共同努力的结果，我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她不居功不自傲的态度，更是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会议结束后，人们纷纷离开，不少人经过姜窈身边时，都会主动向她点头致意，或者说一句“姜组长，辛苦了”、“谢谢你”。
秦漠走在最后，他看着被几个年轻研究员围住、询问技术细节的姜窈，没有上前。他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复杂。震动、审视、好奇，还有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被强烈吸引的光芒。
他回想起风暴中她冷静操控机械臂的样子，回想起她那些精准到可怕的数据，回想起她保下简牍后那句轻描淡写的“分内之事”……
这个女人，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她像是一把精心锻造的现代利剑，锋利、精准、高效，与他所熟悉的、温润如玉、慢工细活的传统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曾以为她是文明的破坏者，但现在看来，她或许……是一种另类的守护者？
他第一次，对姜窈和她所代表的“数字化”理念，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抛开偏见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