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和清冽的木质调香气将她紧紧包裹住，似要侵蚀进她的每一个毛孔，他的吻又凶又重，黎岁有些抵抗不住，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企图想将两人分开。
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举过头顶，那些吻滚烫又霸道，像是要将她淹没。
“疼！”
唇畔离开，裴京效一双黑眸沉沉盯着她，漆黑的眼睛像是深渊，里面情绪复杂，很多不满、委屈和愤怒挤压着，像是一根紧绷的弦，他觉得自己快要崩了。
盯着她那双微微潮湿了的眼睛，眼眸轻颤。
“今天做什么了？”
刚刚他亲得太猛，她嘴唇现在麻麻的。
“学习啊。”
“你自己吗？”
“不是，和朋友。”
“哪个朋友？”
黎岁眼睫轻颤，知道他又在查岗了，绿过他一次之后，这人便变得非常小心翼翼起来，总怕她还会做出“渣女”的事情，防着每一个男人。
“我闺蜜。”她开口。
往常他听到是女孩儿，脸上的那股沉闷和紧张就消散了，这次他眼眸的阴郁未消，反而更为沉郁了几分。
裴京效扯了扯唇，很多事情走马观灯般在脑海里走过。
从“丫丫”到纹身，到她生日那天，晾了他一整天和她的闺蜜度过，还有很多很多从前他以为的那些“重友轻色”究竟是什么？
突然他想到上次，他说要追她朋友互绿，她那激动到反常的反应，在这一刻，像是回旋镖一样，深深扎在裴京效心脏上。
细思极恐，他好像只能想得到她对那个女人的细节和深藏起来的爱意。
那他于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越想越气，像是有什么堵在胸腔处横冲直撞，上不去下不来，堵得他难受。
“你怎么了？”
“喝了很多吗？”
黎岁软声问他。
他黑眸幽幽，很想问问眼前这个女孩儿，既然喜欢女人，那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他？
他对她而言究竟又算什么？
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句，“明天陪我好不好？”
她已经忙着那么多天没理他，都在陪那个女人。
从前不知道她男女都来的时候，裴京效对她和女生一起学习这件事没什么感觉，把心放进肚子里，可现在知道后，他不可能接受得了。
男女都要防。
一想到之前在旧教学楼那边看到的那一幕，他双眸暗起来。
特别那女的，要大防。
黎岁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我没空。”
“做什么？”
“复习啊，快到期末考了。”
“我也要复习，跟我一起。”
“不行。”
“为什么？”
黎岁抿了抿唇，“跟别人约好了。”
“你那个闺蜜？”
“嗯。”
顷刻间，裴京效眼里席卷起波涛汹涌，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漆黑不见底，像是藏着极大的痛楚和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跟她约多少天了？跟我约一天就没空？”
“她不会。”
“我给她请老师。”
黎岁盯着他，嘟了嘟嘴，掐了下他的腰。
“女孩子你也要吃醋？”
裴京效眼眸轻颤了下，漆黑的瞳颤抖着看她，眼里是无处可发的愤怒和嫉妒、痛苦，甚至是被气笑了。
死死扣着黎岁的肩膀，眼尾猩红，声音喑哑着开口，委屈到了极致。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