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开口:“你们闯进别人家中,杀人越货。临走时又收拾得干干净净,难道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刑罚吗?”
顾二河连忙解释道:“当时陈玉坤以弩箭威胁后,我们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到了陈家先打了陈丰田父子一顿,然后就去抢粮食、银子.....”
“可即将离开时,尘哥拦住了我们,说我们这么做跟山匪也没什么区别,连陈丰田都不如。”
“所以我们最后只取走了这两年被骗过去的田契,外加一点粟米,其余的东西都留下了,还把宅院收拾了一遍。”
身后跟着进来的几个村民立刻附和:“对啊,我们只拿了自己该拿的。”
“这两个人死有余辜,要治也是治他们的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眼看双方又要起争执。
赵鸿朗对陈炳摆摆手:“陈大人,稍安勿躁。”
又转而问向顾二河:“是江尘劝你们留下财物的?你们为何愿意听他的?”
“是啊!” 没等顾二河开口,就有村民抢先说道,“江二郎是猎狼的好汉,为人也仁义,比陈丰田强多了,我们当然愿意听他的。”
陈炳却声音一冷:“那闯进私宅,杀人越货是不是也是江尘暗中指使你们做的?”
江尘在三山村的声望如此之高,反倒让他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也信了陈泽的猜测,心中盘算着还是得把江尘抓进监牢才安心。
那村民立刻摇头:“江二郎是我们冲进去后才进来的,之前都好像都不知道这事情。”
赵鸿朗摸了摸颌下的短须:“这么说来,江尘劝人从善,倒无愧于‘义勇’之名。”
“陈大人,你别被那小子骗了!” 一旁的陈泽忍不住插话,“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他布置的!什么义勇,我看是阴狠毒辣才对!”
几个跟着顾二河进来的村民,立刻用不善的目光看向陈泽。
赵鸿朗扭头看向陈泽,向陈炳问道:“这是?”
“是我家侄儿陈泽,” 陈炳解释道,“他曾经和江尘有过交集,对其为人相对了解一些。”
“只是有交集吗?” 赵鸿朗心道,应该是有仇才对吧。
陈泽还想再说,却已被陈炳一把拉到了一旁。
陈炳凑近赵鸿朗,低声道:“赵大人,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村中的确只有江尘和陈丰田父子有深仇。”
赵鸿朗略微沉吟后开口:“这样吧,让其他人先出去,一个个问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炳点头:“也好。”
这么多人,全都为江尘说话,他也没办法问出疑点。
赵鸿朗看向顾二河:“其他人先出去,我有话要问你。”
身后的村民,此刻全都看向顾二河。
梁永锋手立刻按住腰刀:“县尉查案,你等还不出去!”
顾二河略微犹豫,才回头看向跟进来的村民:“你们先出去吧。”
等屋内只剩下顾二河一个三山村百姓,几个衙役立刻站在正堂两侧,赵鸿朗、陈炳坐在上首。
就在陈丰田的尸首旁,摆出了一个简易公堂。
梁永锋看向顾二河:“大人断案,还不跪下听判。”
顾二河眼露挣扎,膝盖微弯。
赵鸿朗却开口:“这里也不是真的公堂,就不用跪了。”
顾二河表情稍松,对着赵鸿朗躬身:“多谢大人。”
“可你要是有一句说谎,就别怪本官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