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形在“十二形拳”中素来占据核心,被誉为“十二形之母”。
其技法看似朴拙,实则拳风迅猛,变化无穷,招招势大力沉,蕴含着这套拳法最精深的发力要诀与实战智慧。
燕形虽在攻击力上不及熊形,却有抄水之巧、掠空之捷,既能低掠于地,又能扶摇直上。
其灵活速敏,在十二形中独树一帜!
而鹞形,鹞属飞禽,凶勇而灵敏,有翻身之巧、钻天之能,以及束身捉物之捷!
十二形拳的十二形,每一形自有其妙用。
拳法入门,才刚刚开始!
楚凡左脚微微一用力,身形轻飘飘又跃出三米开外。
这等轻捷,在昨日还是难以想象之事。
“十二形拳”入门,“养血”已至4%……
不过一日光景便有如此进境,楚凡禁不住喜上眉梢。
他喘了口气,将赵天行所赠的另一块蛇肉取出吃下。
待腹中暖意渐生,便往饭堂用了朝食,随后径直朝着劈柴的院子走去。
那劈柴的院子离饭堂不远,就在饭堂北边,不过数十步的距离。
人还未跨进院门,就听得里面传来“砰砰”的劈柴声,沉闷而有节奏,像是有人在敲打一面破旧的战鼓。
楚凡跨步而入,只见院中圆木堆积如山,皆是碗口粗细的硬木,在晨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
圆木旁,已有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挥斧劈柴,动作却都有些迟缓。
三人见楚凡进来,只抬头扫了一眼,连句招呼也懒得打,便又埋头劈柴,脸上带着几分早起的倦意。
楚凡收回目光,走到靠墙的位置。
这劈柴的活计共有五人分担,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堆圆木,界限分明。
除了他与这三人,便是赵天行,只是赵天行此刻尚未到来。
每人的任务倒不算重,只要起得早些,手脚麻利些,午膳前便能完工。
若是拖沓,便只能下午接着干了。
楚凡俯身拾起地上的劈柴刀,那刀沉甸甸的,刃口却磨得雪亮。
他竖起一根圆木,看也不看,随手一刀劈下……
嗖!
刀刃划破空气,带起细微的呼啸,竟精准无比地落在圆木上端正中心。
啪的一声脆响,结实的圆木应声裂开,齐刷刷分成两半,断面平整如镜。
“……”
那三个已劈了好一阵柴的少年,顿时瞪大了眼睛,握着劈柴刀的手都顿住了。
就在他们的注视下,楚凡挥刀如风,寒光闪烁间,眨眼已劈开四根圆木。
这般效率,竟是他们的三倍有余!
他们却哪里知晓,楚凡因刚练完两遍“十二形拳”,身心俱疲,此刻劈柴的力气与速度,已远不如在家之时。
若是未练那两遍拳,他的力道与迅捷,还能再胜一筹!
只可惜,来七星帮之前,他的“劈柴刀法”便已臻圆满极限,如今这般劈柴,纵是再卖力,也难增半分经验值了。
一日三餐,灵蕴约莫能增0.3;
一碗养血药汤,可增0.5。
想要凑够十点灵蕴,须得再熬九天。
不多时,那朱鳞血蟒肉的药效渐渐发作。
楚凡只觉身上的疲惫如潮水般退去,一股热力在四肢百骸间流转,说不出的畅快,手中的劈柴刀也似轻了几分。
他一根根竖起圆木,刀光起落间,圆木便被劈成细块。
不过一个时辰,跟前堆积的圆木已被劈得干干净净。
而那三人跟前的圆木,还剩下三分之二!
楚凡扭头望了一眼院门,赵天行不知去了何处,竟还未到。
他起身往左挪了两步,在赵天行的位置坐下,拿起刀便帮着劈柴。
“这小子竟敢抢拍马屁?!”
那三个少年见状,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早早来劈柴,本就是想先干完自己的活,再去帮赵天行。
昨日曹峰在演武场夸赞赵天行时,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不愿放过这结交的机会。
可眼下自己的活还剩大半,楚凡竟抢了先!
三人愤愤瞪了楚凡一眼,也加快了挥刀的速度,只是动作间却添了几分急躁。
……
那已臻圆满极限的“劈柴刀法”,劈起柴来当真如切豆腐般轻松。
刀刃起落间,碗口粗的圆木应声而裂,木屑纷飞如雪花。
又劈了一个时辰干柴,楚凡非但不觉半分疲累,反倒觉得先前练“十二形拳”积下的酸胀感消散了大半。
他手中的劈柴刀仿佛与臂膊连成了一体,动作越发迅捷,刀光霍霍如狂风扫叶。
待他将赵天行那堆圆木也劈得干干净净,另一边三人跟前的圆木,竟还剩三分之一未动。
此时,赵天行才姗姗来迟。
“你竟把我的活计都干完了?”
赵天行走过来,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瞧瞧地上两大堆码得整整齐齐的干柴,咧嘴笑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楚凡那小板凳上,微微仰头道:“谢了!”
楚凡笑着摆了摆手:“吃了你两块蟒肉,帮你劈这点柴又算得什么?”
“再说我练完拳本也要歇息,劈柴权当松筋骨了。”
将劈柴当作歇息?
旁边三个仍在挥汗如雨的少年听得这话,皆是嘴角一抽,无语地瞥了楚凡一眼,手中斧头却不由得又慢了半分。
楚凡望着满脸汗水的赵天行,奇道:“你莫不是一上午都在练‘十二形拳’?”
“可不是么。”赵天行翻了个白眼,用袖口抹了把汗,“还不都是被你激的?”
楚凡更奇:“这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