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今天收的是丁税,你们家不出徭役就得缴纳。”官差转头怒骂道。
“你闭嘴。”李幼澄对着官差怒道。
一旁的侍卫拿起刀鞘直接就砸在了官差的头上,官差被砸的头破血流,但哪怕再怎么疼痛也不敢叫出来,只好捂着头在地上哼哼。
这时一旁的许安开口道“我记得丁税的征收对象是15到60岁的男丁,这一家仅祖孙两人,老的老小的小,哪个需要缴丁税?”
官差答不上来只好嘀咕道“这上面这么规定,我们就怎么收,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到现在李幼澄哪还不明白,怒喝道“私收苛捐杂税,这个县令,该杀。”
许安则是在旁边默然摇头,私收苛捐杂税的地方岂止这么一地,有良心的少加一点,没良心的……就不说了。
侍卫统领在一旁问道“小姐,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李幼澄想了想道“把他们身上的钱全部留给这家作为赔偿,你们派两个人先把他们押回县衙去,等我回去再找那个县令算账。”
“这……小姐,这样保护您的人是不是就太少了。”侍卫统领有些为难的说道。
“无妨,我再转转就回去了。”李幼澄摆了摆手。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老妇人在一旁对着李幼澄千恩万谢。
两名侍卫领命,当即押着几名官差返回渭南县城。
李幼澄转头看向老妇人,将几名官差身上搜出来的银钱给她后便指了指一旁破败的屋子说道“老人家,我们能进去坐坐吗。”
老妇人诚惶诚恐的接过银钱,有些犹疑道“贵人,这房子太破了,不适合您进去。”
“无妨的。”李幼澄对她笑了笑,随即便向房屋内走去。
老妇人犹疑了一下连忙跟了进去。
低矮的房屋,房间之内除了一个土坑和一堆稻草外就只剩下几个破陶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个小孩正缩在角落里,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破麻布,身上盖着稻草正瑟瑟发抖。
李幼澄默默的看着房子内的一切,此时有侍卫从马车上拿来凳子请李幼澄和许安坐下。
李幼澄把凳子给了老妇人,又让拿了一件衣服给了那小孩,这才自己坐在了脏兮兮的土坑上。
看见老妇人紧张的样子,李幼澄连忙道“老人家,你不用害怕,我就只是想问你些问题。对了,你们家男人呢?”
“都死了,一个死在徭役上,修城时被石头砸死的,还有一个被征了民夫去打仗,几年没回来,估计也是死了。”说到这里老妇人不经开始抹眼泪。
李幼澄沉默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们平日里怎么过活的?”
“挖野菜,啃树皮,有时候去城里做个活计能挣几个铜板,运气好的时候做个陷阱能抓点小型野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