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二十多名如狼似虎的恶汉已经来到了白寡妇家门口。
为首之人穿着绸衫长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
“吴老爷远道而来,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白氏一介妇道人家,不知何事冲撞了吴老爷,能惹您老人家生这么大气。”
闻讯赶来的老村长带着村中长辈,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见礼。
马上的富户名叫吴天德,人送外号无有德。
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县里开着金银铺子,专赚铜钱兑换银两的差价生意。
和丁文龙这种豪强比起来,吴天德最多算个小地主。
饶是如此。
也不是青石村能得罪的人物。
“是他!”
一名村老大惊失色,哆哆嗦嗦地抬手指向吴天德后面的一个人。
围观的乡亲们定睛一瞧,不由得暗道麻烦。
“老村长,乡亲们,没想到我又回来了吧。”
邻县怡红院龟公陈二站了出来,不怀好意凝视着众人。
上次要不是他跑得快,非得被这群贱民打死不可!
二十多名吴府家丁手里拎着刀枪棍棒,杀气腾腾看向老村长一伙人。
“老东西,你还好意思问我!吴某身为当地乡绅,竟不知你们青石村从民变匪,当真是活腻了!驱赶良善,打杀好人,你们就不怕的官府剿了青石村!”
骑在马上的吴天德满脸怒意,冲着陈二撇撇嘴。
陈二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抖了抖,皮笑肉不笑道:“白氏的爹娘生前欠了我县大户的一笔巨款无力偿还,立下卖身契将女儿抵押为奴,上次本要拿出来,却不料你们村蛮不讲理。”
“要么交人,要么……嘿嘿嘿,就别怪老子按规矩办事了。”
村民们一片哗然。
没想到怡红院贼心不死,为了得到白寡妇,竟然勾结了地主吴天德。
屋内,几名村中妇女心情愁苦。
白寡妇和闺女吓得浑身发抖。
若是陈二一个人来,乡亲们自然不怕。
可是这一回,吴天德带着大队人马助纣为虐。
白寡妇算是在劫难逃了。
“住手!”
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冷喝,曹德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脸上还是招牌式的混不吝表情,身后跟着脸色铁青的一众男丁。
吴天德目光轻蔑地看到曹德,冷声道:“曹德,这里没你的事,速速让开,免得自找麻烦。”
倒不是怕了曹德。
而是拿不准曹德和高师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丁文龙都没有轻举妄动。
家产只有丁文龙五分之一的吴天德,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
“吴扒皮,你不在家搂着小妾数银子,跑到曹爷的地盘耀武扬威,真当曹爷是泥捏的菩萨,木雕的阎王吗?”
曹德眼神冷漠,心头暗道来得好。
这几日正在盘算,去找哪位大户“乐捐”。
好死不死。
吴天德蹦了出来。
“你这厮太无礼了!我和怡红院老板的有旧,帮好友要人有何不可,看仔细了,这是白寡妇父母写的卖身契,把她抵给外县大户。”
“白纸黑字做不得假,拿到衙门报官,县太爷都认!”
收到吴天德眼神提醒,陈二狐假虎威再次晃动卖身契。
指着下面的手印,说是白寡妇亲爹娘签的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