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京城，暗流涌动。
西郊，一座戒备森严的秘密军用机场，所有的常规起降全部暂停，跑道两侧每隔十米就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肃立，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一架灰色的军用运输机在引导车的带领下，平稳地降落在跑道尽头。
舱门开启，叶不凡当先走出，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秦梦如、灵溪紧随其后。
舷梯下，龙战早已等候多时，他的脸色比夜色还要凝重。
“叶先生。”龙战快步迎上，压低了声音，“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那个‘坑’的周边区域已经被我们完全封锁，但……”
“带我去安全屋。”
叶不凡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兴趣听任何关于调查的进展。那些所谓的调查，在他看来不过是凡人对神明拙劣的窥探，毫无意义。
龙战噎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车已经备好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排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
“从这里到一号安全屋，我们设置了三道关卡，沿途所有路段都已经清空，确保万无一失。”
叶不凡没有回应，径直走向为首的那辆车，秦梦如和灵溪也跟了上去。
龙战亲自为叶不凡拉开车门，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车队悄无声息地驶出机场，融入了京城的夜色之中。
车内，龙战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叶不凡，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叶先生，最高层对您接管此事的决定没有异议，并且已经授予您最高级别的‘临机处置权’。这是调动京城战区部分力量的信物。”
龙战从怀中取出一枚造型古朴的赤色令牌，双手递向后座。令牌上雕刻着一头咆哮的猛虎，入手微沉，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叶不凡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够。”
龙战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不够？
这枚“虎符”虽然不能调动整个战区，但足以指挥一支千人规模的特种作战部队，并且有权临时封锁京城的任何区域。
这已经是最高层能给出的极限。
“我需要的不是协助。”叶不凡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光犹如两道利剑，直刺龙战的内心，“我要的是绝对的掌控。我要知道京城所有隐藏在水面下的力量，那些传承百年的古武世家，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以及……所有和‘生命方舟’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
“我要一份地图，一份标明了所有‘老鼠’洞穴的地图。我要在动手的时候，没有任何一只老鼠能够逃掉。”
龙战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叶不凡要的不是权力，他要的是一张针对整个京城地下世界的死亡名单！
“这叶先生，这些情报分属不同部门，而且很多都是最高机密……”
“那是你的事。”叶不凡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所有资料都放在我的桌子上。如果办不到，就让能办到的人来跟我谈。”
龙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听懂了叶不凡的潜台词。
如果国家机器给不了他想要的，他不介意亲手掀翻棋盘，用自己的方式来找。
“我尽力！”龙战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车队最终在一座位于后海深处的四合院前停下。